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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妍笑起來,出於職業病下意識地繼續分析,誇他:「挺好的嘛,儀式感能一定程度上帶來滿足感。而且,以後我們每次過交往紀念日都能在長假內,如果想了,還能出去旅行一趟。」
她本著等價交換的原則,詳細地交代,「除了指紋,我手機鎖屏的密碼是我母親的生日。」並報上詳細的數字。
臣妍還有更多可說的,歪著腦袋倒在他的腿上,一邊想,一邊扳指頭,「……哎,其實基本上,我所有什麼帳號啊、銀行卡啊都是相同的密碼,記性實在一般般,也不想為難自己,這麼幹還省事兒。」
她甚至說出了自己的初衷:好記是一方面,小時候想法天馬行空,莫名其妙地想到自己的身份證和手機如果一起丟了會很危險,所以才絕不用本人的生日做統一的密碼,習慣延續至今。
卓灼略作沉吟,同樣慢條斯理地交代,「我手機經常變,銀行卡是生日。」
「經常變啊……」臣妍故作煩惱,眨了眨眼睛。
卓灼從善如流,問她要發圈,一邊很從容地說,「可以給你錄指紋。」
對於身心信任的伴侶,她並沒有那麼強的窺私慾。
臣妍抬起頭,拒絕得果斷,頭頭是道,「指紋就不必了,想看的時候問你就行,」又頓了頓,因為注意到他的動作,立刻配合地轉過身,乖巧坐好,語調帶笑,「你還會扎頭髮?」
卓灼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他自後方握住她的手臂,如她剛剛握他那樣,但因掌心寬大,手指修長,圈起來時幾乎只用到了拇指和中指,鬆鬆垮垮,似碰非碰,順著骨骼往下行至腕部,食指穿過細細的黑繩,輕輕夾住,方淡淡地道,「我留過一段時間長發。」與此同時,示意她將手掌合攏,方便他拿取目標物。
臣妍的手臂微微酥麻,一時間脊背也變僵,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先批判他這番動作別有用心,還是驚訝他的那份藝術家氣質?
幾秒後,她將手指虛虛地捏住,與發圈成功分離,才終於決定說,「那後來怎麼不留了?」
腦海里不由自主地腦補出畫面,卓灼的輪廓分明,面部肌肉走向乾淨,應該是很適合的。
當事人的回答單純且不做作:「打理起來比較麻煩。」
臣妍一下笑彎了眼睛,抱著膝蓋任由他操作,並且主動以警告的方式將弱點暴露,「別碰我後頸啊,癢!」
牆上的時鐘指標早就晃晃悠悠走過了三點。
她挺直脖子,身體後傾,方便人動作,終於想起了正事,問:「你明天還要趕早課嗎?」
卓灼坦誠地回覆:「白天沒有課。」
難怪能這麼放飛自我,看起來是她不回來,工作個通宵也極有可能。
臣妍主動提出來的招數明顯奏效,率先交代,他果然就當起像模像樣的服務人員。
「好了。」略略操作幾分鐘後,男人輕緩地鬆開手。
髮絲從卓灼的指縫間流淌過,被服務的客人立刻迫不及待地左搖右晃,並做出滿意的評價,「不錯嘛。」
她轉過頭,頂著低低的、還算能看的馬尾,笑眯眯地攤手:「有沒有什麼長發時期的照片讓我看看。」
有當然是不會有的。
卓灼沒有什麼留下個人照片的習慣,對此,臣妍的補償辦法也很簡單。
這頓夜宵終究被在末尾按下暫停鍵。
秋日的氣溫,她的行動力依舊不減,從三樓捧過來相機和隨身的補光燈,「對,你就站在窗戶那兒,不用看鏡頭。」
她將客廳最亮的大燈關掉。
或許是由於剛剛出門一趟沒穿外套,臣妍的喉嚨微癢,捂住嘴巴咳嗽兩聲,鏡頭裡的人見狀不慌不忙,多走兩步按開客廳的空調,熱氣緩緩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