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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灼在她的心中,曾經是有既定的形象的。
這些日子以來,漸漸挑明的關係和好感,都在不斷顛覆著她心中關於這個人的認知,她是逐漸地接受,今天則是有點出其不意得過了頭。
就好像抓準了弱點,被一擊命中,都沒個可猶豫的時機。
「……太狡猾了。」
卓灼不慌不忙:「嗯?」
忍不下躁動,就不如直白地批判。臣妍同樣直視起對方,繼續嚴肅道:「說的就是你。」
反正話都扔出去了,也沒有更多值得顧慮的,她一不做二不休,這次索性抬起兩隻手,對著面前的俊臉伸出魔爪,「怎麼會這麼可惡!」
如果單純是一次沒有前緣的心動體驗,那還不至於攪得她方寸大亂,正是因為有了可對比回憶的部分,這些天的經歷才讓人無所適從。周緣緣之前說她對悶葫蘆沒興趣,她還當是跟人成長起來,總要在某一天,自口味上從可樂變成咖啡一樣,結果料不到是可樂自己變成了咖啡,還是獨特碳酸味兒的那種,讓人慾罷不能,又愛又恨。
破罐子破摔,時至今日,總歸能談論一些私人問題。
她故意顯出兇狠的做派:「說,我們沒聯絡的日子裡,你到底談過多少次戀愛!」
卓灼也不生氣,坦誠道:「今天之前是零次。」
對此,臣妍是想也不想,直接用上某知名主持人的著名回覆:「真的嗎,我不信!」
正常體型的成年男子臉上往往沒什麼肉,他還剛巧是個輪廓深邃的,捏起來手感不佳,但洩憤綽綽有餘。
琴凳原本容得下兩個人,被臣妍的動作一折騰,也終究顯得短了點兒。可是,哪怕就這麼被折磨的工夫,卓灼還有空穩穩噹噹地虛扶住起她的背,避免她因為動靜過大而跌下去。
「小心一點。」
他說得穩妥,因為咬肌被人拿捏住,說話不可避免地含糊不清。
就像是要驗證卓灼這個人的細心程度,再度收手的一瞬間,臣妍剛巧差點就沒控制好坐姿,右手被立刻扶住,也只得認栽。
她沉默的當口,卓灼則很有耐心:「不繼續?」
「不。」
衝動之下一通發洩,臣妍平復好心情,決定重新做回進退有度的成年人:「已經滿足了。」
她憤憤道:「真該讓十八歲的你看看這場面。」
最好,還得是那個會不耐煩、沉默寡言、躲她的好意、說些掃興話時期內的冷漠少年人。
可話還沒說完,自己又先因為這番狠話失笑:「怎麼感覺有種背德感……還是算了。」
又能看什麼,看他教她彈琴嗎?
男女朋友和朋友是徹頭徹尾的兩回事。臣妍寫過的感情稿件沒有一百也有幾十,旁觀者當得太久,很有一套自己的理論體系。
兄妹變crh再變男女朋友,光聽整個過程就挺刺激,興許,稍微傳統刻板的人還會覺得無法接受。可人活著一輩子,如果總是畏首畏尾,只看結果,未免也太過無趣。她在十年後小區門口對他產生好感,上天與本人想必都難以預料,這才是生活不確定性的樂趣所在,誰會跟一個毫無興趣的人見招拆招?
大學至今未與人建立過親密關係,他們都說她理想化,說她完美主義,說她挑剔,說她還未能看透戀愛的本質不是等待,甚至於勸說起婚姻也不過一場人生的磨合,不妨接受一個愛她的追求者。那麼,如果能令她茶飯不思、心跳加快的人終究還是出現了呢?
更何況……
臣妍從十幾歲縱橫校園的時候就信奉坦蕩生活的原則,想要的就一定要去追求,此刻起身,問的是一句:「啤酒在哪兒?」豪放得有點過頭。
更何況,任何瞬間的心動都不容易,不要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