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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瞻人的損傷可真不小,不過這些西瞻人還真勇猛,那些狼沒有一條衝下山坡,全被他們殺死了。就是狼死完了那個烏野還在滿山坡跑,嘴裡西瞻話不知在喊什麼?好些西瞻人也像死了老子似的哭喪著臉。”
離非一直在盯著青瞳,方行舟沒覺得她有什麼異樣,可離非卻發現青瞳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雖然她看上去那麼若無其事,說出話來那麼條理分明,可是就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青瞳轉過頭看著他,離非一下就明白問題出在哪裡,青瞳眼睛裡一直閃耀著的自信的光芒失去了,她的目光不再靈動如電,就像燃燒盡了的火焰,只剩一點零星的微光顯示曾經的輝煌。青瞳就用和方行舟說話一樣的語氣道:“我想西瞻人在找阿蘇勒,你把他送回去吧。”
“你怎麼……回來……”離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青瞳輕輕苦笑:“既然我去哪裡都一樣,何必還耽誤了你的前程?”她看著離非,眼睛裡終於露出一點活氣,聲音很飄渺:“離非,你知道嗎?我能做的,願意為你做到,不能做的,也願意為你拼命做到!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我不會尋死的,在我心裡,你固然十分重要,我自己的性命也同樣應該珍惜。因為我仍然想……”她把手貼向胸口,用低的再也不能低的聲音道:“……再次見到你!”
君能平安否?
便歸來、
平生萬事,那堪回首!
行路悠悠誰慰藉?
可曾憶?從前杯酒。
魑魅搏人應見慣,
總輸他——
覆雨翻雲手。
冰與雪,周旋久。
淚痕莫滴紅綃透,
原想艱難終有盡,
更不知、如今還有。
只絕塞、苦寒難受。
冰霜摧折,會否?早衰蒲柳。
忍心長辭知己別,
問人生、到此淒涼否?
第四章、誰將一女輕天下
吳蜀成婚此水潯,明珠步障握黃金。誰將一女輕天下?欲換劉郎鼎峙心。
一、罪人
第二日,青瞳沒有再和離非見面,就跟著西瞻的隊伍離去。西瞻三百六十人的迎親隊伍個個帶傷,看上去像一群殘兵敗將,與青瞳華麗的車駕極不相稱。
一路上青瞳再也沒說一句話,阿蘇勒清醒過來,他傷的雖然重,卻都是外傷,休息了幾天就有了胡鬧的力氣,於是時時找‘那女人’說話,然而無論他如何出言不遜,青瞳只是淡淡的不理。一路穿越沙海,那樣炙熱的沙子也沒能讓青瞳臉上的玄冰融化,阿蘇勒想是覺得無趣,這幾日也沒見來找她了。
走到第十三日,他們已經接近沙海的邊緣,天氣太熱,行路十分艱難,此刻連烏野也鬆了一口氣,這小片可惡的沙漠終於要走完了。眼看接近中午,白晃晃的太陽晃得人頭都暈了,沙子燙的隔著靴子還烙的慌,連空氣也因為高溫變得彎彎曲曲,眼前景物一片模糊。
烏野讓人馬分散在沙丘可憐的陰影下乘涼,躲過這最熱的兩個時辰再走。
花箋跳下車,道:“青瞳,車裡太熱,你也下來涼涼吧。”
青瞳無所謂,扶著她的手下了車。阿蘇勒早在一旁躺下了,見了青瞳笑道:“你也下車了?我還以為大苑的人人種奇怪,可以不怕熱呢?”
青瞳徑直坐在花箋鋪好的繡墩上,看也不看他一眼。阿蘇勒哀叫:“女人!你看看我吧,我都為你破了相了!你個沒良心的女人!看我一眼也不肯。”
花箋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下巴和左邊眉骨各有一道抓痕,卻都不深,沒他叫的那麼誇張,他文弱的相貌有這兩條痕跡還添了些英武之氣。只是眉骨上的位置十分危險,偏上一分他就瞎了,可見當時情形也是很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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