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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帆就順著他,轉了個話頭,說起了別的來。
下班回去以後,許樂就把這事情給許靖寧說了。
許靖寧聽了以後點點頭:&ldo;回頭我抽個時間,讓他聯絡我就是了。&rdo;
許樂沒忍住,問:&ldo;爸,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rdo;
許教授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ldo;捨己為人本身是一種高尚的行為,職責所在的話,更是沒什麼可說的,但過度的捨己為人,其實也是一種心理疾病的表現,這種人往往用奉獻自己,來獲得一種被人需要的滿足感,與此同時,卻難免會對家人造成一定的傷害,經濟上,心靈上等等。&rdo;
有些媒體會將一些過度奉獻的善良人士捧上神壇,這類人往往自己吃糠咽菜的幫助別人。
許靖寧不敢說這些人都存在病態心理,凡事都沒有絕對,但鼓吹這種行為本身就是病態的。
非要把自己的日子都過得一塌糊塗的幫助別人,才能稱之為高尚無私?
如果這人是獨身一人,那選擇怎樣的生活方式,就是自己的問題,但如果有家人愛人,那麼他就必須對這些人先負起責任來。
結合許樂說的齊盛的家庭情況,許靖寧基本已經確定了他的心理狀態。
許樂頓時就給自己爸爸跪了,本來他是不覺得齊盛一個老好人有什麼問題的,但經過這麼一分析,問題就出來了。
晚上躺床上,許樂有點睡不著,應帆就問:&ldo;還在想他們的事?&rdo;
許樂應了一聲,但他其實並不是完全想的這個,他是還有些慶幸的,至少這事情爆發的早,也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許樂對自己爸爸有信心,他覺得這種問題,爸爸肯定能搞定的。
應帆把他往自己這邊摟了摟:&ldo;別擔心,肯定沒事的。&rdo;
許樂笑了,湊過去親他一下:&ldo;知道啦,你也別擔心。&rdo;
睡前許樂的心情其實還算輕鬆,但睡著以後的夢境卻讓他輕鬆不起來。
他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不,好像也不能說是完全的陌生,這個世界裡的人,還是他認識的那些。
只是王曦卻不再往財務室跑,上下班總一塊去買菜的李淳清和齊盛,也變成了各走各的。
季堇辰也是反常的不行,看著樣子簡直像是隨時隨地都準備報復社會似的。
還有他自己,看所有人是正常的,看不到什麼系統。
只是夢裡回到家以後,家裡什麼人都沒有。
沙發還是那張舊沙發,冰箱裡方便食品佔了大多數,蔬菜也基本都是些適合長放的。
掛圍裙的地方,什麼都沒有,應帆為了做飯專門添置的一些廚具也沒有了。
洗手間的洗手檯上面,也只放了他一個人的洗漱用品。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夢中的他還是一個人生活的。
如果只是這樣,那也就算了。
但是許樂連在公司裡,也沒有見到應帆,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許樂記的夢裡自己一直在找,但總也找不到。
老闆辦公室永遠是空的,不論他將那扇門開啟幾次,裡面都是空蕩蕩的,看不到應帆的身影。
在夢裡,他也嘗試著給爸爸打電話,交流正常,好像沒什麼不同,但又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許樂在巨大的恐慌中驚醒,整個臥室都是漆黑的,只有一個小小的綠色光點,浮在他面前。
許樂大口的喘著氣,看著那像是螢火蟲一樣在閃爍的光點,一時間分不清哪個才是夢境。
最後,身邊應帆的體溫,讓他回歸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