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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視線令人不適，他踩著拖鞋，搖搖晃晃走向冷櫃，沒一會兒拐回來，推開那一堆零食，砰地一聲，把兩瓶易拉罐磕在櫃檯。

店員禮貌提醒：「先生，請您排隊。」

「他們這麼多東西，結到什麼時候？」男人站在莊霧旁邊，故意左晃右倒，「小美女，尊老愛幼懂不懂？」

莊霧沒說話，肩膀下意識往後躲。

程則逾把莊霧拉到身後，臉色冷下來，中年男人對著店員輕嗤一聲：「看見沒，人家小情侶都沒說什麼，你管什麼閒事？」

店員為難地看了程則逾一眼，猶豫片刻，無奈伸手去拿那兩罐酒。

下一刻，程則逾忽然抬手，將那兩罐酒輕輕撥開，手腕鬆垮地搭上莊霧肩膀，沒使勁兒推了下：「去，再拿點。」

莊霧看他一眼，默不作聲地回了貨架。

程則逾斜靠在櫃檯，垂著眼，也不說話。他個高骨架寬，擋在那裡，有種無形的威懾力。男人砸了下嘴，拿起自己的兩瓶酒，剛要遞給店員，手腕倏然被抓住。

程則逾沒表情地斜睨過去：「尊老愛幼，懂不懂？」

他下巴朝貨架那邊一揚，面不改色地沉聲道：「這裡，她最小。」

男人用力甩開他的手，反作用力太大，他控制不住後退兩步，幹瞪著程則逾，心底暗自掂量，最後罵罵咧咧，空著手離開。

小麻煩解除，莊霧朝門口探了眼，只多拿了包糖，結完帳後倆人沒走，直接在靠窗的休息桌前坐下。

雨積成水，從斜簷邊往下墜，打在路面反光的水窪上。

莊霧指給他看，語氣輕鬆地說像煙花。

程則逾沒看窗外，對著她側臉，輕嗯了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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