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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開很會打發時間,買了幾瓶啤酒,幾樣下酒小菜。一個人喝的自得其樂。
我見時間還早,乾脆跟他一起喝。看著窗戶外頭一直倒退的景緻,倒是很有情趣。
天擦黑的時候,人已經喝的有點犯困了。我還記著白開的囑咐,和衣回到鋪上躺著。沒一會兒就聽見外頭的走廊裡聲音有點嘈雜,出來一看,發現是一個乘警正在盤查打牌的那三個人。
我心裡有點沒底,我不知道這仨人之前究竟幹過什麼勾當。這籠街裡的活兒很多見不得光,沒準還有人命背在身上。弄的我還沒敢出去。
白開聞聲出去打探,很快就回來了。眯著眼睛琢磨了一下沖我道,車上果然出事了。有點蹊蹺唉。
什麼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心虛,聲音都沒敢放出來。
好像是咱這趟火車上失蹤了三個人。乘警正幫著家屬來找人呢。白開估計被弄精神了,點了根煙坐了下來道。
我坐起身道,你大驚小怪什麼。這趟火車經停的站點很多,指不定人就從哪一站下車了。
不是。聽乘警說,這仨人就是在半途中失蹤的。而且隨身的行李還在車上,現在在考慮人是不是跳車了。白開瞄了一眼過道又說,你就老實在這裡呆著,外頭不太平。
白開話音剛落,卻見外頭的那個乘警走了進來。看了眼床位號,沖我問,你是江爍嗎?麻煩你來一趟,有點事情需要你協助。
我不得不站了起來,問乘警什麼事。
那乘警好像有點欲言又止,沒說明,只是告訴我到了就清楚了。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眼白開,似乎有點防範。我見白開的表情很意外,微微的點了點頭。我只好跟著乘警沿著車廂一直走到了硬座席。
我偷偷看了眼身後,見白開裝作若無其事的跟著。心裡倒是放心了一些。穿過幾列硬座車廂,就到了乘警的值班室。沒等乘警開門,隔著門上的玻璃我一眼就看到,裡頭的地上放著兩個很大的登山包。
登山包顯然很沉,乘警算不上虎背熊腰,可也是很壯碩的一個人。見他很吃力的拎出來一個包,問我,這個是你的嗎?
我搖搖頭,有點納悶。這乘警的辦事方法弄的我有點不慡。要是失物認領,沒必要讓老子走這麼遠過來吧?就算是因為包沉,你問我一句丟沒丟東西不就完了嗎?
心裡不慡,我嘴上還是得說好話。這包不是我的,我也沒見過。咱就這事啊?
乘警嗯了一聲,用確認的口氣又問了一遍,那你的確是江爍嗎?長江的江,閃爍的爍?
聽到我說是,乘警就從包裡掏出一張小紙條來。那你看,這說的是不是你?
我接過來一瞅,紙條上有凌亂的幾個原子筆字。江爍,9車13號下鋪。
正是我的鋪位。
我道,這紙條上寫的的確是我,可這包真不是我的。
我頭腦裡一時沒想出來這是為什麼,倘若是有人惡作劇,那不應該知道我姓甚名誰吧?
我問乘警,這包是從哪兒找到的?
乘警把帽子摘了,一邊擦著腦門上的汗一邊問我,聽沒聽說,車上失蹤了三個人?這包就是從那三個人的座位上找到的。你是不是認識那三個人?
乘警的話顯然是有點懷疑我。我伸手拎了一那包,出奇的沉。也不知道裝了什麼。這種登山包我見過,不便宜。應該不會有人沒事亂丟。
我忽然心裡有些忐忑,心說媽的失蹤了三個人,這包又這麼沉。不是裝了那三個人的屍體吧?
這乘警現在沒點名,是怕在車上造成混亂?還是想要套我的話?
我想了很多,乘警倒是不著急,反而坐了下來又道,那失蹤的三個人的家屬還在車上,已經快急瘋了。你要是知道點什麼,希望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