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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開跟秦一恆誰都沒反駁我。
我知道,這沉默是最有力的答案。心中已經不知是什麼感覺了,只覺得砰砰砰直跳。
三個人沉默了半晌,秦一恆才又開了金口。
江爍,沒什麼好意外的。這些人知道那一天必須要死。這是他們的命。命這個東西啊…秦一恆說到這兒不說了,招了招手,我們先回村子。村子裡還有很多事要解決。你們放心,這次我會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你們。
白開壞笑了一下,走吧,二師弟。跟在秦一恆屁股後頭就往回走。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來了,吹了個口哨,就見那些屍體一個個的都倒了下去。
我無心欣賞這裡的景色了,也實在沒什麼好欣賞的。
順著原路回去,感覺快了很多。一是天亮了,道開始好走了。二是秦一恆走的很快,把整個隊伍的步速都帶了起來。
一路上也沒再見到那老頭,不知道是跑回了村子,還是被那萬年的人參給幹掉了。總之,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對別人的安慰已經沒有興趣了。
走回到那條通往村子的小路,我不由得對這條路多看了幾眼。
村子裡的人無數次的要經過這裡,他們那時會是怎樣的心情,報著怎樣的目的。
而那個自此孤身一人要去深山老林裡把自己活埋的,又會有什麼感想。
真的是命嗎?不信不行?
這一夜過去,我深感疲憊。越靠近村子這種疲憊感就越明顯。
我非常懷念老馮家的熱炕,覺得比五星級酒店的好太多了。
快出林子的時候,秦一恆停下了。我本身就很著急回去,加上他一路故意提速,現在忽然慢下來,弄得我有點不慡。
然而還沒等我把抱怨的話說出來,歪過頭看過去,只見林子外頭,這時候已經聚集了二三十號人,都在不懷好意的看著我們。
第十九章 菜窖
我在人堆裡看見了老馮夫婦,還有幾個人看著也很面熟。我心知這些都是村子裡的人,看這數量,恐怕是傾村出動了。
我沒敢打招呼,看對方的眼神,顯然來者不善。包括老馮老兩口,一改之前笑呵呵的熱心腸模樣,面無表情的讓人看著心底發寒。
怎麼辦?白開小聲問秦一恆。
我聽見秦一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他也是心裡沒底。過了一會兒才道,沒辦法硬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些人算準了我們在林子裡也是必死無疑,一直就在這裡等我們出去,我們跑,他們肯定不會追來。但我們能跑到哪兒去?
我一聽就暗叫不好,以前遭遇危險的時候,雖說會吃點苦頭,但局面是始終掌握在我們這一邊的。這下眼瞅著要被人牽著鼻子走,我真擔心這命丟了到算好的,就怕有什麼嚴刑拷打讓你生不如死。
想著,秦一恆已經朝前走了。
我跟在最後面,看著前面秦一恆跟白開的背影,忽然覺得有點壯烈,這麼反倒不知道哪兒來了勇氣,反倒不怕了。
走出林子,一群人就都圍了上來。只是誰也沒出聲。我估摸著是在等領頭的人開口,用眼睛掃了一遍,沒看出誰像帶頭大哥。這些人恐怕再次恭候多時了,臉一個個都凍得通紅。
半晌,人群中終於有人開了腔。我一聽心裡就是一顫,竟然是老馮。
這個老傢伙盯著我的眼睛道,你們幾個跟我走一趟。
我們仨就被一群人擁著直奔了老馮的宅子。
老馮的宅子離林子不遠,走一會兒就到了。
一群人沒有進老馮的家門,繞到了宅子的後頭。老馮伸手從地上掀開了一扇木門,率先走了下去。其他人都留在了地面上,只是目送我們仨下去,甚至都沒派人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