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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淵又將胡蘿蔔往前遞了一點。好像顧念今天如果不吃，她就能這麼一直舉著一般。

等了幾秒，顧念直接低頭，將胡蘿蔔咬走了。

宋君淵看著顧念吃完，才開口說道：「真乖。」

「你……」顧念抬手將宋君淵有些褶皺的襯衫衣領抻平，慢慢道：「誇人的水平真的該提高一下了……」

從前就是，誇他就只會說乖說可愛。沒想到直至現在，宋君淵還是這樣誇他。

顧念轉身揭開鍋蓋，重新翻炒一會兒後將菜裝盤，而後開始做下一道菜。

被嫌棄了誇人水平的宋君淵則低頭輕聲笑了。

好像是的。

她每次對著顧念，能想起來的都是可愛和乖這兩個詞。

宋君淵從前聽別人誇過顧念長相精緻美艷、為人聰明溫柔，也聽人說過他堅韌勇敢、獨立自主，這一切到了宋君淵這裡，就通通總結為了可愛和乖。

就像是在說小朋友一樣。

宋君淵的小朋友熟練地做好了她們兩個人吃的飯，指揮她將碗筷拿上桌，盛好飯，而後和她一起坐上了飯桌。

顧念伸出筷子準備夾菜，頓了頓他又收回了手。

顧念略顯無奈地問宋君淵：「你總是看著我做什麼呀……」

自從他說過宋君淵誇人水平該提高以後，她就一直盯著他看，好像是在觀察什麼似得。

「我在想，」宋君淵單手撐著下巴，打量著顧念，開口說道：「我好像真的……就覺得你很可愛很乖，真的，別的好像確實說不出來什麼……」

在宋君淵看來，顧念笑著的時候很可愛，生氣了哭了也是可愛的，哪怕是再遇那天，她覺得顧念都很可愛。

可愛，可以愛，值得愛。

顧念一下子笑了，他伸手夾一筷土豆絲，開玩笑道：「不至於吧……我在你眼裡難道就只有可愛和乖可取？」

向來能言善道的宋總監沉默了幾秒，像是在措辭，而後她才道：「當然不是了，就是……我知道你長得漂亮性格好也聰明，但在我看來這些都只是你在某些方面的特點，是組成你這個人的一個特質罷了。」

「我能看到這些特質，也知道它們的好……但是大部分時候，我更在乎的是你，全部的你。或笑或哭，或走或坐，只要是你我就喜歡……所以無論你在做什麼，我都覺得你很可愛很乖。」

宋君淵拿著筷子，她緊握著筷身，難得的認真：「可愛的人會讓人身心愉悅，讓人想去無條件地呵護嬌寵；而乖的人，會讓人覺得給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很可愛很乖。

這大概是宋君淵對一個人最高的讚美。

而在她看來，顧念就是這樣的。

顧念剛將一筷子飯送入口中，他聽到宋君淵關於這兩個詞的解讀，動作漸漸放緩，而後顧念輕咬了一下筷子，眼睛快速地眨巴了幾下，小聲道：「我……我剛才就是隨便說說的，你幹嘛這麼認真……」

「我就是……覺得要說清楚，」宋君淵看著顧念，她勾唇輕笑了下，「我那麼喜歡你，可不能被你誤會。還有，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也就只覺得你一個人是這樣的，可沒對什麼別的人說過可愛這兩個字。」

話剛說完，顧念還沒說什麼，倒是宋君淵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宋君淵從前叫過許多人寶貝兒親愛的，她都沒太在意過，沒想到，現在居然會在乎形容了誰可愛。

宋君淵曾經聽人說過，一些靠出賣身體為生的人，有的人可能並不介意和誰做｜愛，但是卻介意與客人接吻。她從前一直不懂，睡都睡了，居然還介意接吻這件事，有什麼必要？

此刻她才明白，大概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準則，有些事有些話，只能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