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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不時還得去測一下白開的鼻息,確認他還活著。
這麼焦急的等了一陣子,眼見著秦一恆忽然哭了起來。表情十分悲愴,嘴咧的很大,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我跟馬善初面面相覷,拿著紙巾不停的給秦一恆擦淚水。
擦著擦著,終於看見秦一恆眼睛睜開了一條fèng。又過了一會兒,他人就能勉強的坐了起來。
我長出了一口氣,餵秦一恆喝了幾口水。等他的神智恢復的差不多了,我才問道,秦一恆,你們是跟擺渡人走了?
秦一恆目光還是有一些渙散,側頭看了看白開道,快,快幫白開喊魂。
我心裡一驚,喊魂這東西我是見識過的,可我不知道白開的生辰八字啊!那邊馬善初也是如臨大敵,一下就把白開身上的被子掀開了,喊道,哪個方向?
北方。秦一恆有氣無力道,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馬善初立刻跪了下來,衝著北方連連叩頭,大喊了幾聲白開的名字。
說實話,我從沒想過出事的人會是白開。一時間有些發愣,直到秦一恆起身摁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才噗通跪了下來,跟著大喊。
三個人像是拜祭一般,聲音此起彼伏。
多虧我開的是一間套房,不然恐怕隔壁就得報警了。
喊了好一會兒,我明顯感覺到大家都有些聲嘶力竭。
可是白開絲毫沒有反應。
我搖著秦一恆道,白開還能活過來嗎?
秦一恆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機械的喊著白開的名字。
忽然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衝到馬善初身邊,從馬善初的風衣兜裡掏出了好幾個哨子。丟給我一個,帶頭吹了起來。
這下房間裡的聲音更加悽厲了。甭說套房了,就是總統套房也遮不住這動靜。
我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倆耳朵都跟耳鳴一樣。
不知不覺自己的眼淚就下來了,我顧不上抹,只能更用力的吹。
我靠!媽的你們在這兒開演唱會呢?突然白開的聲音傳了過來,後排的觀眾你們好嗎!幫我打死他們仨可以嗎!?
我一抬頭,白開已經擼起袖子衝下床了。
沒等我反應,肩膀已經捱了白開一拳頭。
說實話,這輩子頭一次覺得捱打也能這麼開心。
我罵道,白開你是裝死是嗎?
白開擺擺手,人已經奔著茶几上我吃剩的半隻燒雞去了。
三下五除二的進了肚,才回身道,小缺,今天哥哥心挺暖,真是沒白疼你。不過咱沒工夫開慶功宴了。秦一恆,抓緊吧?
我這時才注意到秦一恆已經收拾好行裝了,丟給白開一件外套。開了門就出去了。
我一步過去先拽住了白開,你們要去哪兒?
白開沖馬善初使了使眼色道,小缺就拜託給你了。人你留著,雞腿我帶走了啊!
猛地使勁甩開了我手,也出了門。
馬善初立刻橫在了門前,我能聽見走廊裡白開腳步聲越來越遠。
但我知道這次肯定是沒法追過去的。
我坐回到沙發上,不停的琢磨整件事。他們倆跟擺渡人去了這一次,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所以才會這麼急匆匆的趕路。而且這次又這麼堅定的不讓我參與,會是什麼事呢?
我想到秦一恆昏迷的時候哭得那麼慘。
心說難不成他是見到了什麼故人?是那個故人給他們的線索?擺渡人是要橫渡陰河的,在哪個地界見到什麼人都不算誇張。這要是推理起來就太難了。
馬善初見我一直沒說話,很抱歉的安慰了我幾句。
我知道這事不怪他,也就擺擺手說沒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