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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佑就收下了,李禁又出來陪著說話,吃了兩碗茶,吳邦有事就告辭,在院裡向樓上喊道:「錦姐兒,爹走了。」
只聽春園回說:「姑娘睡下了,大人好走。」
吳邦長嘆了一聲,出門走了。
他一走楊佑也上了樓,見錦姐黑著個臉嘟著個嘴坐著,問:「怎麼了?」
「姨母。」錦姐把委屈一股腦倒了出來,把家中吳老太的話,弟弟的話,劉姨的話,路上爹爹的話一一說了,「好姨母,這不是把我往坑裡推,活活賣我嗎?」
楊佑聽了也平常,「傻孩子,你別聽你劉姨嚇你,她是個沒孃家,做丫頭出身的,說出來的也是做小娘的話。那山東任城能和咱南京比?憑他家多大的權勢,也遮不住南京的天,眼見放著秀才在南京城裡,他們敢把你怎樣?再說王大人和你爹是什麼樣的交情,費了多少心結這門親,為得是兩姓之好,沒得是生仇嗎?至於你奶奶,她嘴裡的話從來沒有中聽的,你家裡沒人治她,這麼多年越發不會說話了。」楊佑這邊還在勸,外邊沈澄和李希青過年拜了盧先生回來。此時聽見聲音,錦姐驀地站起來,「這不是雲哥兒來了?」
楊佑說:「是的,你們兄妹也好日子沒見了。」
錦姐急急跑出門,站在樓上喊:「雲哥兒。」
沈澄聽這聲兒,一抬頭眼前不是錦姐兒是誰?一個在樓下站著,一個在院裡站著,兩相呆看都說不出話來。
還是楊佑招手:「站著做什麼,你妹妹回來了,你們上頭來玩兒。」
李希青推著他上了樓,錦姐兒淚眼汪汪望著他:「雲哥兒,你好狠的心啊!」
「妹妹,你別哭嘛。」沈澄拉住錦姐的袖子:「有話我們進去說。」沈澄同錦姐在房裡坐了,李希青朝春園使了個眼色,「你替我理理屋子去。」
屋裡只剩他們兩人,相對坐著默默無言,最終還是沈澄先開的口,「妹妹近日在家可好嗎?家裡東西都置辦好了嗎?吉期定在哪日呢?」
錦姐抬手就打了他兩下,「你是故意損我嗎?」
沈澄拉住她,「好妹妹,你不損我就不錯了,我怎麼還損你呢,只為我是個該避嫌的人。」
錦姐淌著淚說:「你實在是個狠心的人才對,這些時人影兒也沒有,我倒要問問你還認識我不?」
沈澄握著她的手,「我若不認識倒好了,我鎮日閉門讀書,時不時還是想著你,偏找些個極難極險的文章出來讀讀心裡忘卻些。」
錦姐靠在他懷裡,「你能帶我走嗎?」
沈澄摸著她的頭髮,「你又說傻話了。」錦姐揪著他的衣襟只哭,那淚都浸濕了一片,沈澄只覺得心裡一陣涼一陣熱,難受得緊。
錦姐哭了一會兒,擦了擦臉,說:「你抱抱我吧。」
「怎麼抱?」
「你以前是怎麼抱來著?」
沈澄只得打橫將她抱起來,錦姐問:「我重了沒有?」
沈澄說:「妹妹長大了。」
錦姐紅著臉說:「你抱我裡間去吧。」
沈澄就抱著她進了內室,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妹妹,你睡吧,我就在旁坐著,你睡著了我再走。」
錦姐搖搖頭,堅定道:「我不准你走,你陪我一起睡了。」
沈澄聞言頭臉一下子就熱了,看著眼前的錦姐,俯下身捧住她的臉忍不住親了上去,錦姐就勢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閉上了眼睛。衣衫漸褪,嬌羞欲滴,玉體橫陳,在沈澄生澀的動作下錦姐忍不住嚶嚀了一聲,沈澄如夢驚醒了一般,忙扯上衣服,「妹妹,這事行不得。」
錦姐面似桃花,眼含春風,軟綿綿地說:「好哥哥,你就不憐惜我嗎?我愛你一場嫁不得,這身子是自己的,我還不能做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