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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洋□□回黎家的前半段路,車廂裡安靜的只能聽見商鬱在檔案上書寫的沙沙聲。
黎俏坐在他身邊,同樣的姿勢,同色的衣著,她兀自打量了一番,斜倚著車門挑起話頭:「衍爺,我有個問題?」
男人的筆尖再次頓住,「問。」
真冷漠!
黎俏不甚在意地抿了抿唇,視線定格在男人側臉的輪廓上,「我想知道我和商陸的親事,究竟是怎麼來的!」
商鬱斜睨她一眼,目光平靜,「你父親沒告訴你?」
「唔,說得不多,我只知道我還在孃胎裡的時候,這娃娃親就定下來了。不過商陸比我大三歲,你說這娃娃親是不是有點詭異?」
黎俏的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嘴角的笑也流露出幾分散漫的調侃意味。
商鬱並沒看她,只是四兩撥千斤地說道:「既然要解除,又何必在意來歷。」
「嗯,有道理!」黎俏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睨著男人淡漠的臉頰,似好奇地徐徐道:「那為什麼不是我和你定親?」
前排司機,差點嚇尿了!
小姑娘膽子很大啊,敢在衍爺面前造次!
由於司機沒有扶穩方向盤,車身很輕微地抖了抖。
商鬱眉目一凌,抬眼睇著後視鏡,語含警告,「看路!」
「對不起,主子,下次不會了!」
黎俏瞄著商鬱略顯不悅的神色,又看了看司機膽戰心驚的模樣,她問了什麼作死的問題嗎?怎麼能把司機嚇成這樣?
後天的時間空出來
車廂裡因為黎俏的話而陷入了短暫的沉靜。
至於她的問題,商鬱則以沉默作為回應。
黎俏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染了水光的眸夾著迷濛瞥向了窗外。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貼在他身上的標籤那麼多,可黎俏覺得那些都不是他。
這時,兜裡的手機突兀地響了。
黎俏回過神,看到來電顯示,這才想起被她丟在撞球廳的唐弋婷。
她覷了商鬱一眼,舉著手機送到耳邊,「怎麼了?」
唐弋婷咋咋呼呼的聲音頓時響徹在整個車廂:「你跑哪兒去了?財務室沒有人啊,快點回來,大家還等著你喝酒呢,今晚不醉不歸。」
伴隨著她的質疑,黎俏隱約還聽見了&039;咚咚』的踹門聲。
怎麼說呢?就很尷尬。
因為她把手機貼在臉側時,不小心碰到了擴音。
安靜的車廂裡,一陣死寂的凝滯後,黎俏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打錯了。」
然後,結束通話電話,順手關機。
□□財務室門口踹門的唐弋婷:「???」
這時,商鬱合上手中的資料夾,順手放在腿側,漫不經心地開腔:「和朋友來的?」
黎俏將手機塞回到兜裡,一本正經地搖頭,「沒有,不認識。」
商鬱慵懶地靠著椅背,雙腿交換姿勢,闔眸之際,以餘光輕瞥她一眼。
車廂裡的光色很暖,黎俏捕捉到他的眼神,歪頭一笑,滿臉無辜。
……
十幾分鐘後,車隊停在了黎家別墅門外。
黎俏臨下車之際,假寐的男人突然沙啞地說了話,「明早商陸會登門致歉,退親的事,他有責任。」
「讓他後天來吧!」黎俏停下推門的動作,看著商鬱說道。
退親這麼大的事,全家人總要整整齊齊一致對外。
明早時間太趕,大哥三哥和媽不一定能趕回來。
聞言,男人緩緩掀開眼簾,那雙深暗的眸微微泛紅,透著不為人知的疲倦。
黎俏沒有給他詢問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