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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就是三年級學生所有的意見了。哈麗雅特和二年級學生的第一次私下碰面則更為戲劇性。
上一個星期學院裡太平靜了,哈麗雅特給自己放了一個短假,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私人舞會。那個人結婚了,在牛津北部定居。回來時大約是十二點到一點之間,哈麗雅特把車停在院長的私人車庫裡,然後靜悄悄地穿過那個把交通入口和學院分開的柵欄,穿過老四方院,向圖德大樓方向走去。天氣轉好了,雲層中透出一抹慘白的月光。在這月光下,哈麗雅特的眼睛掃過波列大樓附近的一角,突然發現有一團奇怪的東西在東牆邊弓著身,就在院長的私人後門通向聖克洛斯路的附近。就跟一首老歌裡的歌詞一樣,&ldo;一個男人在男人最不該出現的地方&rdo;。
如果她向他大喊一聲的話,他肯定會翻到牆外面,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有後門的鑰匙‐‐為了方便調查,她們信任地給了她所有的鑰匙。她把黑色的大氅拉上來遮住臉,放輕腳步,從連線督學公館和學者花園的草徑那兒一路小跑,悄無聲息地潛伏到聖克洛斯路的圍牆底下。就在她出現的時候,第二個黑影從黑暗裡鑽出來,急促地說了一聲:&ldo;唉!&rdo;
地獄一般的魔咒(7)
牆上的那個男人環視一週,驚呼道:&ldo;哦,天哪!&rdo;匆匆忙忙地翻下牆來。他的朋友逃跑得很快,但爬牆的那個彷彿摔傷了,行動遲緩。相反,哈麗雅特身手敏捷,倚仗著她對牛津整整九年的熟悉程度,開始追這個人,並在喬伊特路前幾碼的角落裡趕上了他。他的同夥已經跑到前面了,朝後看了看,是留還是走猶豫不決。
&ldo;快跑,夥計!&rdo;被抓住的這個大喊;然後轉身對著哈麗雅特,靦腆地笑著說:&ldo;好吧,被你追上了。我的腳踝受傷了。&rdo;
&ldo;先生,你在我們的圍牆那兒幹什麼?&rdo;哈麗雅特問。月光下,她看見一張單純俊俏的臉,帶著點孩子氣的圓潤,此時流露出一種膽怯與愉快混雜的感情。他是個很高大的年輕男子;但哈麗雅特緊緊地扣住了他,讓他幾乎動彈不得,除非用暴力反抗。當然,他沒有顯露出任何使用暴力的傾向。
&ldo;我們正有個學生宴會,&rdo;年輕人迅速回答說,&ldo;我和別人打了一個小賭,就是這樣。要把我的帽子掛在什魯斯伯裡學院山毛櫸樹最高的樹枝上。我剛才那個朋友可以作證。我好像是輸了,是吧?&rdo;
&ldo;如果是這樣的話,&rdo;哈麗雅特嚴肅地說,&ldo;如果你是從宴會上來,那你的帽子呢?你的袍子呢?還有,先生,你叫什麼,哪個學院的?&rdo;
&ldo;這個嘛,&rdo;那位年輕人冒失地說,&ldo;那你的袍子呢?你的名字又叫什麼?&rdo;
當一個人離三十二歲的生日只有幾個月的時候,這樣的質問可以算得上是奉承了。哈麗雅特笑了。
&ldo;我親愛的年輕人,你以為我是大學生?&rdo;
&ldo;老師‐‐女老師,天哪救救我吧!&rdo;年輕人大喊著,他的情緒看上去很穩定,並沒因為酒精作用而忘乎所以。
&ldo;什麼?&rdo;哈麗雅特說。
&ldo;我不相信,&rdo;年輕人說,乘著暗淡的夜光,細細打量著她的臉,&ldo;不可能。太年輕,太迷人,太幽默了。&rdo;
&ldo;實在太幽默了,幽默到不能放過你,小夥子。對於無理入侵這件事,我沒有一絲幽默感。&rdo;
&ldo;我說,&rdo;年輕人說,&ldo;我誠心誠意地覺得抱歉。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