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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攤主叫嚷一聲,「我這不是什麼攀附風雅好吧,我這是吉利,懂吧。那些大商家可以送,咱們這些小攤子就不能送了?這可是我自己家的桂花,綠色健康零新增。」他一邊說,一邊把花枝上的爬蟲掐住丟掉,假裝無事發生。
「當時那些大商人買書,就連這一類的話本也沒放過。」鍾離倒是突然講了一句。
我悶聲回答:「讀這種書,桂花豈不是會長歪?」
「長歪嘛……不清楚,不過,那個秋天,緋雲書齋賣出去了不少書,甚至一度有過空倉不賣的狀況,」他簡單幾語,「喜好書香的狀元紅是否養活,當時的人們都不知道。不過那書齋確實……嗯,今天為止也發展得不錯。」
後面半句他說得模模糊糊,我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這就是璃月嗎?我的內心有這個疑問迴旋著。
然後客卿一邊說著「就當是討個彩頭吧」,一邊選購了一本看起來比較正常的雜書。
男人用手接住花枝上掉落的細碎花朵,笑著說:「現在這樣……不錯。花朵到底是給人欣賞所用,它的香氣與模樣並非商品,也沒有必要使它承擔如此職責。璃月作為萬商雲集的地方,偶爾……還是會有非賣品嘛。」
他手上的細碎花朵被風一吹就散,餘下的那些:淡金的桂被藏在葉片下,只有微微香氣表示它還在原地。
客卿領著我繼續往前面的街巷走,吃虎巖這邊就是大巷子鑽小巷子,一條一條盤在璃月的邊上。鍾離往前走,手中桂花兩支,雜書一本,腰間掛著的神之眼如磐巖般,跟那些冒險家不一樣,都沒有發光。只是他一走動,神之眼就不像石頭了,就開始順著走路時搖動起來。
路過玉京臺下面的時候,客卿又說起玉京臺經常有過的桂花。據說是所有桂花中氣味最濃鬱的,每當開花時芳香撲鼻,而且只要培養得當,就可以四季常開。
我記得玉京臺應該是沒有桂花的,於是我就問為什麼現在看不見了。
「沒有養活的,」他似乎嘆了一聲,「但是不知為何,那瀕亡的琉璃百合反而能在此地生存。也許花朵也有花朵的脾性,就跟人有人的脾性一樣。有些喜歡靠近人,有些不喜歡,有些也可能不在意。」
「有些花只能在春天盛開,有些只能在秋天。強行苛求它四季常開……大概是不現實的吧。」
他說起每年逐月節,玉京臺上,會給常青樹掛上紅彤彤的小小燈籠,其實就是懷念,曾經有一年秋,玉京臺桂繁盛的過往。那一年秋天結束之後,花朵盡敗,從那之後,玉京臺不再養四季桂。那些居住在玉京臺的有身份人,也都養些秋天開的品種,不再強求桂花四季常開。
然後客卿柔聲說:「那其實是仙人動用力量,強行催生了那些桂。」
「為什麼呢?」我不明白為什麼仙人做這些事情。
鍾離回答說:「因為仙人答應了七個人,要讓他們看見那一年的桂花開在玉京臺。然後再給他們看看,不合時宜的行為,違背契約的行為,會帶來什麼結果。」
他將話頭一轉:「具體的事情,你應該詢問阿萍……萍姥姥。那是這一代璃月七星剛剛上位的時候。」
「這聽上去很像一場恐嚇。」
客卿居然搖了搖頭,對我說:「巖王帝君言談契約,其實是追求人內心的公正公平。這種契約是從有形到無形的緩慢過程。璃月七星是七個優秀的大商人,不管他們看過什麼樣的風景,走過什麼樣的路,可當他們在璃月時,身居七星的位置,就要成為遵從契約之人。」
他又說:「這不是一種威脅,而是一種準則。如同我們會要求人善良無瑕一樣。世間正是有契約,才會在最早動亂的時候,以絕對的正反兩面,給人提供前進的方向。當然,現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