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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來喜歡若心的壓軸戲,她唱那梓心持燭臺反抗賊人,那種氣勢真是不得了啊……」範二爺說道。
「是喜歡她英勇的模樣呢?還是她的心上人來救她的情形呢?」男子問。
範二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回答說:「可能都有點吧。」
「不過……明天,我就能跟她同臺了。」他轉頭看向璃月港那邊,輕輕說著。
「壓軸戲並不是一場戲的結尾,」金眸男子淡淡說,「壓軸其實是倒數第二場,大軸才是最後一場。」
告別男子,他回到璃月港的時候,他盤算了一下時間,於是前去茶館去算一下帳。
路上遇見了若心。貌美的戲子招著手,站在渡口上。
春日的璃月港風也大,吹起她未束好的頭髮,還有那長長的袖子,就像平日裡在戲臺上舞動一樣。
「再見!」她不斷揮動著手,對那啟程的船,船上的男人說著,「祝你旅途順利,早日回家!」
是啊,大軸才是最後一場。「大軸」又被喚作「送客戲」,戲中諸事皆宜,萬事大吉,為送走看客的完滿好戲。
「這就是大軸戲,二人兩情相悅,相約白頭偕老,多好的結局。」範二爺道。
範二爺喝一口茶,有些悲傷又無奈地說著:「我從未見過她那樣的表情……」
若心喜歡那位男子,他見著船上那個回應著女子的穿著綠衣服的冒險家。冒險家前去冒險了,臨走的時候,他跟若心相約,會早日回來。
送走冒險家的第二日,茶館正常開業,當紅的伶人要唱她的名曲《連心珠》。
「我現在都還記得她那天穿著的戲服,大領、對襟帶水袖的帔,緞地繡了團花……」
「我記得好清楚。」
從那一天開始,範二爺就經常同對方登臺唱戲。
長久的沉默後,雲堇問:「……然後呢?」
「可惜她被那個綠衣服的冒險家騙咯……一生無依無靠,上次我路過輕策莊見她的時候……」
「她跟我道別,跟我說……再見,祝你旅途順利……沒有遺憾。」
範二爺搖搖手,喝一口涼掉的茶:「不提了,不提了,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沒意思了。我們都老了。」
「鍾離先生喝完茶再走吧,我就先回去了。待會兒幫我關個門就行。」和裕茶館的老闆起身就走,非常放心地將茶館留給了鍾離。之前鍾離退回的摩拉袋子,還放在櫃檯上,依靠著那盆梓花。
「哎……」他回頭看了一眼這茶館,「我也算是半個大軸戲了。」
雲堇心中感慨萬分,跟客卿作別,也要走。
臨走的時候,客卿吹散熱氣,在白霧裡,緩緩問道:「你可知範二爺的角兒是哪一個?」
「啊……不就是梓心的心上人範皆嗎?」雲堇狐疑。
「不,」鍾離回答,「他啊……唱的是吳旺,那個在戲中,爭奪了梓心的山賊。」
作為這場戲最後一部分。好圓滿的大軸戲啊,相愛的人會白頭偕老。
可我還是愛那場壓軸戲呀……
視窗的畫眉鳴了兩聲,客卿提著鳥籠走了。茶館裡只餘下當紅的那位伶人,坐著,回味著幾十年前的一場戲。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短篇,放在這裡
第16章 寂靜的火
作者有話要說:
鍾離個人中心,無cp向短篇。《長河》有出本計劃,具體的檢視我老福特。 在男人那一句話說完之後,我看見父親的面上浮現出笑容。
我在他閉上眼後的沉默時間中,搖晃著走動,就像他身下還沒停歇的搖椅一樣搖晃著,從死亡的寂靜中朝著如巖的寂靜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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