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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的?你多久沒唱歌了,需要我提醒你?」安珩氣憤的說:「我不是恨他,我是討厭他!」
「……我也沒那麼喜歡唱歌。」安瑀言不由衷的摳著抱枕上的繡線,暗暗希望安珩聽到自己這麼說能消消氣。可惜安珩不是笨蛋,哼的一聲就撇開頭,沒那麼好唬弄。
「而且,我喉嚨受傷也不是他弄的,是我自己糊塗,我錯了。」安瑀低聲認錯,並且試著替葉清和解釋:「他現在沒那麼討厭了,你沒跟他相處過,所以不瞭解他。」
「你又跟他相處過?他當初什麼都在騙你,你能瞭解他什麼?」安珩越想越氣:「你連他名字都不知道,還談什麼瞭解。」
「呃嗯……我之前照顧了幾個月的盲人,就是他。」安瑀捏著抱枕的角,心虛的說:「我在他家住了幾個月,也觀察了幾個月,他真的變好了,不是騙人的。他為過去的事一直在懺悔,現在對人對事都很寬厚真心,不是過去那個渾蛋了。」
安珩瞪著眼前的白眼狼,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原來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安瑀就跟那人渣勾搭上了。
「哥,你別生氣。」安瑀低下頭小聲地說。
安珩只比安瑀大不到三個月,平時安瑀也不會刻意叫他哥,都是「安珩」「阿珩」「珩哥」「珩珩」,甚至是「喂喂餵」「你你你」的隨便亂叫,只有在他心虛耍賴的時候,才會一口一個哥,親親熱熱委委屈屈的把安珩叫得不得不退讓。
可是在葉清和的事上他讓不了。
他真無法忘記十八歲那年盛夏。
他不會忘記在歌廳裡葉清和對秦思安的玩弄嘲笑,更不會忘記秦家那薄薄一片木門被撬開後,跪在廁所裡濕淋淋的秦思安那副慘樣。
像一隻嗚咽哀鳴的小狗,在雨夜被主人遺棄了。又悲傷又生氣,又混亂又不甘,滿腔悲憤又無能為力,最後的反抗僅僅只是用盡最後的氣力咬了他自己一口。後來在醫院,可憐兮兮的小狗說,他說總得留下個什麼記號,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
當時他真以為秦思安要死了。一直到現在想起來,安珩都還是一陣後怕,他怕自己當年沒來得及救回安石爸爸的親生兒子。
那麼慘的一個颱風夜,安珩忘不了。
可現在這個渾球,什麼都忘了。他用粗嘈沙啞的嗓音說著雲淡風輕的鬼話。說恨一個人好累啊,說什麼人渣都改好了!
「就算他變好了,又關你什麼事啊!」安珩憤怒的喊。
「那個,我跟他和解了,以後就是朋友。」安瑀根本不敢看安珩,非常氣虛的說:「你別生氣,也別為難我的朋友,好不好。」
「我……我什麼時候為難他了?」安珩崩潰的沒處說理,自己護著好些年的弟弟,一轉頭就跟敵人同陣營,還反過來指責他。「他是你朋友,那我呢?我就是個無理取鬧為難人的神經病是吧?」安珩被他氣得滿臉脹紅,破口大罵的同時,心裡是滿滿的委屈。
「你是我哥啊,我永遠的哥哥,對我最好的哥哥。全天下獨一無二第一好的哥哥。」安瑀從沙發上滑下來,坐到安珩身邊,抱著他的手耍無賴。
「你滾蛋!」安珩把手抽出來,惡狠狠地罵:「你就是狗!蠢狗!狗改不了吃屎!」罵完還不解氣,又踢了他兩腳,安瑀被踢得順勢倒在旁邊的地上裝死。
「我本來就是屬狗的,你也是狗啊……汪。」已經在裝死的安瑀還不知死活的想裝可愛,小聲汪了一聲,徹底炸了他哥。
安珩抽了腳底下的拖鞋就開始狠命攻擊,將安瑀抽得毫無招架之力。
「唉唉唉,別打,別打了,」安瑀被氣瘋了的安珩拿拖鞋打出門,屁股被打了好幾下的安瑀四處逃竄,灰溜溜的想躲回對面媽媽家。
秦雨荷女士老早就聽見兩兄弟在外面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