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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竇初開的姑娘,就算成日裡舞刀弄槍,策馬揚鞭,卻也是冬日裡的臘梅,雷雨中的芭蕉,骨子裡透著剛毅的美。
她抓起好姐妹的手,鄭重道:「婉婉這可是我的終身大事,你必須要陪我去,不能缺席,知道嗎!」
婉婉有點懵,但姐妹義氣是深深刻在骨子裡的,於是她第一反應便是不管這事對不對,先點頭應下再說。
腦子始終比身體反應慢半拍,等她反應過來:「終……終身大事?」
她嚇得都快要結巴,酒意也全消了,「你私定終身了?」
想著她才被小將軍拒絕,眼下又這麼快的再次墜入情網,如此無縫銜接。
「可這也未免太草率了吧……」
鬱司寧從小受父親和哥哥的薰陶,立誓要做一名女將軍。
可定國公卻認為女子就該乖乖在家裡等著嫁人,相夫教子。
無論女兒多麼優秀出挑,甚至比軍營裡許多男子還有勇有謀,可定國公還是不許。
如此父女兩人的觀念背道而馳,鬱司寧才會這般迫切的想要離開。
「草率嗎?」鬱司寧並不這麼覺得,她難得遇到了一位懂得欣賞她的男子,草不草率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錯過這村,很難再有這個店了……
可婉婉知道,這世上的男子,沒有幾個能夠接受成日上戰場打仗不在家,做女將軍的妻子,不然那小將軍為何會拒絕她。
於是婉婉問:「他知道你會武?」
鬱司寧點頭:「他說這樣的我很特別。」
婉婉又問:「那他也同意你去做女將軍,參軍入伍?」
說到這,鬱司寧更是驕傲的點頭,「他不單同意,還特別支援,說我是當代花木蘭,日後必能做女將軍。」
婉婉……
這麼油嘴滑舌的一個人,豈知不是口蜜腹劍的偽君子,欺騙感情的?
鬱司寧看出了婉婉的擔憂,她道:「我的好婉婉,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
「可是司寧……」婉婉還是覺得不妥,「我怕你被騙,吃虧上當。」
這種事,一但東窗事發,男子可以毫髮無損的抽身而退,而承擔後果的卻都是女子,名節盡毀,身敗名裂。
鬱司寧這種大大咧咧的性子,又急於求成,大抵是來不及辨人的。
鬱司寧卻滿不在意道:「我這身手,到底誰吃虧還不一定呢。再說堂堂翊王殿下,金口玉言,又怎麼會騙人呢!」
提起自己的心上人,鬱司寧難得露出那種被征服,驕傲與崇拜的目光。
婉婉卻心口一顫。
「你說誰?翊……翊王?他……」
「婉婉!」鬱司寧把婉婉的嘴巴捂了個嚴實,生生把後面「他不是好人」這句話給按了回去。
「小點聲,這還是個秘密呢!」
婉婉巴掌大的臉幾乎都被遮住,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她點點頭,悶悶的發出一聲「我知道了」。
鬱司寧這才鬆開了手。
婉婉鬆了口氣,抿起唇舌,見司寧很認真,那句「不是好人的話」,到底還是嚥了回去。
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竊語聲道:「所以你們約定見面,他很閒嗎?」
婉婉雖從未見過翊王,可在朝堂之上,這位王爺可謂是個風雲人物,南征北戰,屢屢立戰功無數,是令敵國聞風喪膽的戰神。
據說一年十二個月,他忙的大抵十三個月都在邊關鎮守,很少回來,因此就連終身大事都被耽擱了。
而此時倭寇未清,匪患四起,如此政務纏身之時,遊湖賞京,談笑風生,婉婉覺得有些荒謬。
她還是懷疑,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可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