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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棠一愣了愣, 她記得自己找了黃標沒多長時間, 這辦事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當她被提到知州衙門大堂後, 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黃標根本沒來得及去歡喜鎮給洪喜兒捎信,將她押上堂卻是為著那狀告的苦主竟於今早離世。他這一死人命關天, 自然驚動了州城府, 知州曾大人是個年逾六旬的老翁,幹滿今年就要告老還鄉了, 誰成想臨了臨了還給他弄出來這麼個大麻煩。要說安州這麼個大城有一兩樁人命案子也不稀奇, 但麻煩就麻煩在, 這事是周武尉的大公子周競來報的案, 還說受害的是他家一方親戚,這可就不由得他不上心辦理了。
「堂下何人?」
「我是歡喜客棧管事陸棠一。」
曾知州捋著灰白鬍子,瞅著人一副文士打扮, 問道:「你有功名在身?」
「沒有,在下是白身。」
「白身。」曾大人搖晃腦袋,忽然一拍驚堂木:「一介草民見著本官為何不跪!」他話音落下, 卻不見陸棠一有任何動作,反而還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樣。想來也是,到這裡這麼久她也就和元懌給故去的家人燒紙時跪過,還從沒給任何活人下過跪。
曾知州當下心中不悅,兩班衙役見此情狀, 有那會看眼色的立刻上前朝著她小腿一踹,陸棠一一個不防備腿上一疼,這才跪了下去。
那曾知州見狀冷哼一聲,才繼續道:「你說你是管事,客棧事都由你管嗎?你是客棧掌櫃的?」
吐出一口氣,陸棠一壓下心中不滿,儘量恭敬說:「掌櫃是我夫人,客棧是我岳家的客棧,不過我夫人現在已不怎麼管客棧之事。」
「所以現在歡喜客棧一應事務都是你來操持作主了?」
「是。」
曾知州點點頭,又一拍驚堂木:「大膽!你們客棧黑心喪德用腐壞食材致人喪命,你可知罪?」
陸棠一聞言心中大駭,「喪命?」她沒想到房思賓竟然這麼絕,為了對付她們竟然枉害一條人命!
「大人明鑑,我們客棧都是用最新鮮的食材,隔夜的用料都不會再留,又怎麼會因為食物腐壞致人喪命呢?」
曾知州看了眼她,又對旁邊站在首位的衙役道:「既然她不招,就把證人和苦主都帶上來吧。」
「是。」那官差領命下去,不多時,外面進來一人,身後跟著兩個雜役抬著個擔架。
陸棠一回頭看去,見著那人不由一愣:「你不是薛師傅的徒弟嗎?」
來人正是薛木匠的大徒弟馬貫,那馬貫上得堂前立時跪下哭天抹淚:「大人呀大人,你可得為草民做主啊!可憐我師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你可得為我們作主啊!」
馬貫嚎的聲嘶力竭,陸棠一卻突然起身將擔架上的白布一掀,見上面躺著的果然是薛木匠,看樣子應該是剛死沒多久。
「這!這怎麼會呢?」她回想了一下,薛木匠前些日子是來店裡吃過酒,不過點的都是些尋常菜色,怎麼吃也不會致死啊。
「你幹什麼!」馬貫衝上前將她推開,又對著知州哭訴:「大人呀大人,我們師徒倆在歡喜客棧做活的時候就知道他們家心黑,尤其是這陸帳房,背著掌櫃沒少幹壞事啊!給我們吃的都是破爛餿飯,只是那時候我們只想做完自己手頭的事早些離開不打這麻煩,誰成想竟有一天會害了我師父的性命啊!」
曾知州聽完再拍驚堂木,一指陸棠一:「你還有何話可說?」
陸棠一原只以為是房思賓找的人吃壞肚子,為的不過是打自己一頓出氣,突然來的薛木匠師徒又鬧出人命官司,她一時也慌了神,見曾大人指著自己一臉不善的樣子趕緊穩下心神。事發突然她也想不出別的,只能挑著馬貫話中的漏洞回答:「不可能,你們在我客棧做工之時我都是以禮相待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