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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小姐!」洪喜兒趕忙起身迎上去, 阮舒月神色並不太好,眉間隱隱似有憂愁,見著人先是扶住她的胳膊。
「三娘。」
洪喜兒一看她這樣心裡就是一咯噔,「棠一她,有訊息了嗎?」
「家父已經修書給知州大人, 我也託了相熟的朋友打聽,這案子……」阮舒月來時路上本已理好了措辭,只是看洪喜兒這般憔悴她又於心不忍。
「這案子怎麼了?」
「你們可認識一個叫薛木匠的?」
王琦接道:「知道,來給我們裝修過客棧。」
「薛木匠據說在歡喜客棧吃了腐壞發黴的食物回去毒發身亡,他徒弟馬貫將你們告上知州府衙,因此才會越過縣府將棠哥兒帶走。」
「薛木匠過世了?」洪喜兒震驚不已,「前些日子見著他還好好的,怎麼會呢?」
「他前些日子確實來店裡吃飯了?」
「是,我接待的他,還送了他一壺酒。」
阮舒月皺起眉:「這就是了,現在他那徒弟一口咬定是在店裡吃壞的,加上仵作的證詞,這案子怕是,怕是要定了。」
這一訊息猶如晴天霹靂,眾人全都驚駭不已,洪喜兒晃了晃退後一步,俞菱初和楊氏趕緊將人扶住。
「三娘,你沒事吧?」
「這怎麼可能呢?這一定是陷害啊,薛師傅好端端的怎麼就……」說著,她一把握住阮舒月的胳膊:「不可能!薛師傅絕對不會是因為吃了店裡的東西,大小姐能讓我看看他的屍體嗎?或者讓我見見阿棠,她有沒有,有沒有捱打受刑?」洪喜兒說到最後聲音都顫抖起來,阮舒月扶住人安慰道:「沒有沒有,我問過了棠一,沒有捱打,只是她現在被關在駐兵署的大牢,想要見她還有些困難。」
洪明昭擰眉沉聲:「怎會關在駐兵署大牢?就算一開始是房家從中作梗現在過了堂也該被發回州城府監獄啊。」
「想來應是周家在中間做了手腳。」阮舒月也是聽聞過洪家的事,自然知曉這位洪大哥的來歷,便又解釋了幾句:「知州曾大人任期即滿,要告老還鄉了,因此他現在也不願多和駐兵署那面鬧不愉快。」
「豈有此理!」洪明昭一拍桌子,「庸官壞將當道,還談什麼海晏河清,怕是要萬民坑骨海渾河濁罷了!」楊氏覷一眼阮舒月,在旁緊拽了他兩下:「少發些牢騷話,想想該怎麼辦吧。」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拍門聲:「請問,裡面有人嗎?」
幾人互望一眼,俞寒時從後院出去檢視,不多時帶進來一人。那人約莫三十出頭,留著山羊鬍子,見著他們笑著拱拱手:「不知哪位是歡喜客棧的洪掌櫃啊?」這一張口公鴨嗓音,正是黃標無誤。
洪明昭見他形容猥瑣怕是不像好人,便走上前同他說話,「你有什麼事嗎?」
「受人之託,有點事要找洪掌櫃。」
「我就是洪掌櫃,有什麼事你同我講吧。」
黃標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男子,「不對啊,託我之人說洪掌櫃是個女子,你一七尺男兒總不會是人家娘子吧。」
洪喜兒一聽這話立時走來:「我是客棧洪掌櫃,這位是我兄長,不知您是哪位?又是誰託的你?」
黃標瞧一眼她,笑著點點頭,「這下差不多,我是駐兵署的牢頭,受棠一兄弟所託來給你送信。」一聽是駐兵署的又是棠一央的人,洪喜兒欣喜道:「真是有勞您了,不知信件何處?」
黃標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搖了搖,洪喜兒正要去接他卻一把收起:「嘿嘿,我這一趟也是冒死送信,棠一兄弟說了,若將這信交給你,你定有重謝。」
明白他的意思,洪喜兒趕緊走到櫃檯後,將平時裝錢的夾子直接捧到黃標面前:「有勞您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