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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通顯然很是受用,叔叔再三叮囑一定要好生禮遇的貴人對自己這般客氣,如何不讓自己得臉,他只恨現下看見的人太少沒讓他大大顯臉。
胡通笑得臉上的肉擠做一堆:&ldo;叔叔府中擺宴,特特命我送上請帖。&rdo;
胡通從懷中拿出燙金請帖,雙手遞上去,&ldo;叔叔說公子若是得空可否去瞧瞧?&rdo;
皙白乾淨,節骨分明的手接過請帖, &ldo;勞煩胡爺了,在下若是空閒定會赴宴。&rdo;
胡通正待回話,後面的張老已經一下撲倒在葉容之跟前:&ldo;公子,求求你和胡爺說說,再寬限小人一天就好了,小人一定會還清田租,你的大恩大德小人一定還報!&rdo;
胡通瞧這情形氣得火冒三丈,這老頭竟在這個節骨眼上壞事,想狠狠踹開張老,可又礙於葉容之在不好如此做,正恨得牙癢,卻見葉容之面色平靜恍若未聞,把請帖收入衣袖中,抬步繞過張老,緩步而去。
張老見狀傻了眼,他看著這人眼目清澄,氣質儒雅,便覺著是好人,卻忘了看人不能看錶相這個道理,一想自己救不了女兒,張老悲憤欲絕:&ldo;我和你們拼了!&rdo;說著便衝上去和他們拼命,幾個手下早就不耐煩了,按住張老就是一頓猛踢狠踹。
&ldo;爹,不要打我爹,求求你們了,我和你們走還不行嗎!&rdo;張老女兒哭喊的聲音都嘶啞了,沒人理她。
那個離去的人步調平穩,一貫的閒庭漫步。
另一頭翠林深處一人一馬而來,後面跟著一輛馬車,一會兒功夫就到了跟前。
馬上的公子哥氣宇軒昂,衣著不凡,見這般形容,便問道:&ldo;你們在做什麼?!&rdo;語調高揚,話間帶著些許富家子弟才有的氣勢,胡通幾個手下停了下來看過去。
張老女兒一邊扶著張老,一邊哭道:&ldo;公子救命啊!&rdo;
胡通一看便知是那家的公子哥外出踏青,平白來多管閒事,不由嗤笑道:&ldo;孫子,等你毛長齊了再來管爺爺的事!&rdo;
他以為那小子被一激便會沉不住氣卻沒想他反倒笑了起來,略帶遺憾沖馬車說道:&ldo;師父,咱們怕是要耽誤些時間了。&rdo;
&ldo;無妨,處理好了再走。&rdo;馬車裡頭是位女子,聲線花落流水般頗為清透悅耳,年紀似乎極輕,想不到卻是位女先生。
遠處離去的人聞言平穩的步調生生一頓,轉頭看清馬上的人,眼底微起波瀾片刻歸於平靜,目光清冷看向馬車。
胡通見這情形早已不耐煩,衝著他們叫嚷道:&ldo;什麼東西?沒那個膽子管就別管,在那裡和女人唧唧歪歪的算什麼東西!&rdo;
本來窩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的胭脂聞言倒是有了些興趣,她到人間八年有餘了,倒是少見到嗓門這麼大的人,直吵的她頭疼。
她隨手撩開簾子,抬眸看向胡通,卻被他身後不遠處的那個人引去了視線。那人氣度極好,在這群人裡自然是鶴立雞群的,一眼看去第一個注意的便是他。
他臉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胭脂恍惚片刻再定神細看,一下便認了出來,是葉容之,如今已長大果然比亂葬崗的戲子出挑了許多,若不是因為這塊胎記她還真是認不出來。
見他看著這處,胭脂微皺了眉頭,她以前是那樣的存在,如今又沒什麼變化,也不知他會不會記得她。
今時不同往日,她來了凡間早已和凡人一樣,沒了法力護佑自己,若是他記得又說了些什麼出來,只怕旁人會把她當妖孽一般架起來燒了。
她想了想別過了眼,放下了簾子,對李言宗道:&ldo;快些處理好,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