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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悔，代價太高！&rdo;……

車繼續爬坡向上。&ldo;二隊就快到了，後山叫&l;藍雀嶺&r;。&rdo;女司機說。

&ldo;&l;藍雀嶺&r;，好美的一個名字……&rdo;

小車沿坡路蹣跚而行。在一處岔路處，女司機剎車讓聶風落地，然後把車倒進岔口停下。兩人步行了十多米，看見一柱參天而立的大榕樹，樹幹足可以四五人合抱。當地人叫大青樹。女司機在前帶路，聶風跟後沿著大青樹旁的一條小路，蜿蜒而上。在一座竹籬笆屋門外，遇到一老者，身穿藏青色衣服，挽著褲腳。他們走上前打招呼，老人矮小精瘦，左眼失明，臉上布滿皺紋。但態度友善。

說明來意，老人說隊長不在家，但答應願帶聶風去憑弔那十個女知青的墓地。&ldo;墓地在藍雀嶺。&rdo;老人說。聶風問老大爺，隊裡還有誰是當年的老職工？&ldo;老傅就是那時的老職工。&rdo;&ldo;等一會兒能夠見一見他嗎？&rdo;&ldo;可以。&rdo;

李大爺領著他們往村外一條小路尋去。整個二連都建在山坡上，再往裡就是大山了。因為頭一天剛下過雨，腳下全是泥濘。沒走多遠，聶風腳下的旅遊鞋已粘滿泥漿。一路都能看見猩紅的馬櫻丹，像點點滴血。沿著彎曲的山間小路，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有十來分鐘。老大爺驀然停下腳步。小路左邊是灌木叢和稀疏的橡膠林，右側的坡上是一片沒過頭頂的甘蔗林。李大爺指著甘蔗林說：&ldo;這裡就是藍雀嶺！&rdo;

聶風和女司機都很詫異。因為眼前除了密密的蔗林，什麼也沒有。

沒待他們問，李大爺已用手撥開甘蔗的莖和葉子鑽了進去，逕自帶路向坡地上攀去。只感覺甘蔗的葉子割手割臉。大約攀登了十多米，鑽出甘蔗林，迎面是半人多高的荒草。&ldo;就在這裡了！&rdo;李大爺說。

仔細端詳，在荒草叢中，露出一點斑駁的石壁。

聶風小心地用手把荒草向兩邊撥開，才露出一塊石墓碑。墓碑上依稀可辯&ldo;萬小蓉同志之墓&rdo;的字跡。聶風再輕輕撥開鄰近的草叢，看見了一個淺棕紅色的墓碑。碑上現出用白漆新描過的&ldo;鍾杏同志之墓&rdo;六個大字。右側幾行小字是死者簡況及罹難時間，墓碑頂部鐫刻著一枚紅五星。石碑前的小平臺上，有燒過紙的痕跡。旁邊的草叢中，隱隱現出其它遇難女孩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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