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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說,我剛才那番話就是一條魚的狹隘視界?&rdo;楚飛揚摸著下巴笑道。
&ldo;不,應該是一條魚的奮鬥觀,楚隊長就算是魚也是一條很上進的魚。&rdo;君書影也向楚飛揚笑了笑,卻又垂下眼睫, &ldo;我也是魚,可卻是一條想擁有橋上之人的雙眼的魚,但這根本不可能,渺小的人類也許永遠無法看破造物的神奇。&rdo;
楚飛揚嘆了一口氣,想要出言安慰,卻又覺得多餘。眼前的君書影需要的顯然並不是無用的安慰。以他多年的工作經驗來看,君書影似乎更像是……對他所提出的那件事情十分困擾,所以來尋求解答,尋求幫助?
可是這樣的問題,明顯去和他同樣的學者專家討論,會更有助益。為什麼他卻選擇向他詢問呢?
楚飛揚看著君書影乾淨柔軟的頭髮,目光又移向他微抿著的薄唇,突然便與那兩道目光不期而遇了。
楚飛揚一怔,那目光又帶給他一種恍若熟識的錯覺。下一秒卻又變成了第二次見面的教授,如此恍忽轉換的感覺令他稍微迷亂。
那視線當中的內容他看不真切,但他只是看著就覺得心中溫柔滿溢了。楚大隊長在這時刻突然就感覺到了這位答應他的邀請,又不辭辛苦從市中心轉到城郊來只為與他見這一面的年輕教授對於他的那種淡淡的依賴感。楚飛揚對此沒有什麼證據,只是向來敏感的一種直覺。這種直覺在他的職業生涯中,無數次救過他的性命,也助他破獲過許多案子。
一位無論學識還是社會地位都比他高的年輕教授,一位可以在高階的學術會議之上對宇宙本源侃侃而談,似乎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年輕學者,居然對他產生了這樣的依賴。這種感覺讓楚飛揚內心的那種一直無法定義的情緒更加瘋狂地滋長起來。
因為刑警隊長的職務,向他尋求幫助的人從來不少,只是卻從未令楚飛揚有過這樣強烈的憐惜和保護欲‐‐儘管眼前的人也許並不需要那些。但這無法阻止他內心願意為他做一切事情,只願令他開懷的慾望。
原來為你逆天有何不可,不只是文學作品中的豪言壯語。
楚飛揚不自覺地向君書影走近一步,與他之間已經超過了禮貌距離,口中幾乎是下意識地吐出了兩個字:&ldo;書影……&rdo;
他被自己的聲音震回了心神,才發覺自己這近乎無禮的親密。
只是君書影竟然為他那一聲稱呼,身體微微一震,抬眼看向他過近的雙目。
儘管在幾乎鼻息纏繞的曖昧距離之下,這位俊雅的年輕教授竟也沒有顯得反感。
07
&ldo;你叫我什麼?&rdo;君書影張了張口,低聲道。
楚飛揚回過神之後就詫異於自己的唐突。只是那一刻的渴望親近只是下意識的行為,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一般。
他總覺得這位君教授有一些欲說還休的憂愁。似乎想向他傾訴,卻在苦苦忍耐著什麼一般。
&ldo;教授,如果你碰到什麼困難,可以向我說,為人民群眾排憂解難是我的工作。&rdo;楚飛揚道。
眼前之人的雙眼中那若有似無的憂鬱讓他只看上一眼就覺得心中一緊,那情緒讓他自己都莫名其妙他更加不能表達出來,因為似乎他沒有立場,他現在惟一的立場就是他刑警隊長的身分。
楚飛揚微微後撤了一點,可那距離對於陌生人來說仍舊過於近了,近得可以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清新味道。
那味道令他懷念,眼前恍若出現了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一瞬間又轉向了綠水環繞的山林,山林掩映的宅院。那被歲月剝蝕的斑駁院門輕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