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頁(第1/2 頁)

年華救下的那個女孩叫楊小月。楊小月家裡是單親家庭，只有一個嗜賭成性的父親。這一次就是她爸爸為了還賭債才把楊小月弄到這夜總會裡當小姐。年華一向正義感過剩，遇見這樣的事自然不能不管。跑到楊小月家裡把她爸教訓了一通。楊小月對年華這個救命恩人自然感激不盡，不管從哪方面看，接下來兩人都是順理成章地成了一對戀人。

年華自認為自己對女朋友算不錯的了。同居之後吃的穿的哪一樣不是好好地供著。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楊小月竟然會跟別的男人勾搭上。這個男人要是別人就還算了，最讓他不慡的是，這個男人居然就是林立。

&ldo;對不起。&rdo;楊小月哭得梨花戴雨地向他道歉，穿著他為她新買的裙子跪在他腳邊，&ldo;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小的時候我爸就總是為了賭債到處欠高利貸，每天都要擔驚受怕，怕那些人到家裡來討債。我不想再過那種生活。年華，你是個好男人。可是我只想要一個平凡的家庭。我的丈夫每天朝九晚五地上下班，我不用為他擔心受怕，怕他哪一天被別人打死在街頭再也回不了家。&rdo;

年華懵懵懂懂地聽著。楊小月跪在他腳邊拉著他的褲腿低聲地哭泣。林立站在一邊，仍是擺著一張萬年不變的酷臉，毫無愧疚地看著他。

&ldo;你……你們怎麼認識的？&rdo;年華問，卻覺得自己的問話毫無重點。

&ldo;你經常逃課，我給你送過幾次課堂筆記，但你從來不在。&rdo;林立淡淡地敘說著。

年華很想笑。我從來不在？是你刻意避開我吧。好幾年的兄弟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失敗。

年華揉了揉眼睛，拉起楊小月，問道：&ldo;你有沒有喜歡過我？還是你從一開始就只是想找一根救命稻草？現在看到更好的一根所以你就想跟他走了？&rdo;

楊小月有些懼怕地看著年華，先是點了點頭，後面卻又猛地搖頭，剛剛收住的淚水又決了堤似的湧了出來。

&ldo;不許哭！&rdo;年華煩心地命令道，一把將楊小月推到臥房裡面，反鎖住門，任她怎麼敲也不開啟。

林立從頭至尾都冷眼看著。年華轉向他，煩燥地扒了扒一頭黃毛，拿出一根煙點上。林立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後退了一步。

年華冷笑一聲，道：&ldo;老辦法。騎上機車跟我出去賽一圈。你贏了，小月給你。我贏了，你他媽馬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林立動了動微薄的嘴唇，冷哼一聲：&ldo;幼稚。&rdo;

年華動了怒，一拳狠狠地揮了過去：&ldo;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朋友妻不可戲你不懂嗎？沒本事管住下面那根要割了切了都隨便你，想跟你上床的女人也夠一個加強排了，你犯什麼賤非要來招惹我的女人？！&rdo;

&ldo;你嘴巴放乾淨點。&rdo;林立也怒了，兩人扭打成一團。分開時都鼻青臉腫掛了彩，楊小月在臥房裡早嚇得六神無主，只能拍著門板哭到無力。

兩人最後仍是按年華的提議出去賽了一回。曾經和年華不相上下的林立這一次卻輕爾易舉地贏了他。

&ldo;我贏了。她歸我了。&rdo;林立挑釁地看向年華。

&ldo;是，她歸你了。我們兄弟也沒得做了。&rdo;年華面無表情地回視著林立。

林立不屑地冷笑一聲：&ldo;哼，隨便。&rdo;

楊小月也搬走了，原本就夠大的房子顯得更空了。年華好幾個星期沒有上課，也再沒有筆跡工整的課堂筆記出現在他的桌上。直到班主任下了最後通牒，才不情不願地又回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