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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可能，牧江白的徒弟，怎麼會跟男人作夫妻？！&rdo;那聲音猛然悽厲起來。

&ldo;千真萬確。&rdo;楚飛揚繼續道，&ldo;這位前輩，你似乎與家師有些淵源，所以我並不想與你為難。你若相信家師的品行，也請相信我的話，我們並無惡意。你想知道什麼，我必定盡力如實相告。但是問完之後，你要放我們離開。&rdo;

&ldo;你們果真是夫妻？&rdo;

&ldo;沒錯。&rdo;楚飛揚有些無力地回道。

&ldo;牧江白……有沒有成親？有沒有兒女？&rdo;那人卻又突然跳到另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上，聲音中帶著絲絲的懷念，眷戀，還有一些感傷。

楚飛揚想了想答道：&ldo;師父從未婚娶，他只有幾個徒弟，沒有兒女。&rdo;

&ldo;你們二人，誰是夫，誰是妻呢？&rdo;

楚飛揚眼皮一跳。他猜不透他的想法，只是能感覺得到他沒有敵意，尤其從他知道自己的師父是誰之後。他儘量不願與此人大開殺戒，所以雖然這些問題荒唐至極，楚飛揚仍舊願意盡力回答。

只是這種給自己找抽的問題……

君書影卻搶先一步嗆聲道：&ldo;與你何干？！&rdo;

那人頓了頓，居然呵呵一笑：&ldo;楚飛揚，你是夫，他是妻，我沒有說錯吧。牧江白的徒弟，自然是夫。&rdo;

楚飛揚看了君書影一眼，只看到他那黑如鍋底的臉色，更兼咬牙切齒一臉憤怒，立刻決定在這件事上，還是謹慎開口為妙。

&ldo;小子，你真是有好福氣，可以被人如此疼寵。連流火的威力都拿他無法。&rdo;那人繼續感嘆著，起伏不定的情緒似乎此時變得有些低落。

楚飛揚看著君書影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極其明智地果斷開口打斷這個不知所謂的人。

&ldo;前輩，該問的都問了，可以放行了麼？！&rdo;

&ldo;你是牧江白的徒弟，我怎會與你為難。&rdo;那聲音嘆道。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石壁滑動的巨響，原本空無一物的牆壁上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楚飛揚凌空虛一抱拳：&ldo;多謝前輩。待我們解決了要做的事之後，一定儘快離開，絕不擅動島上一草一木。&rdo;

&ldo;無所謂了，這島上，早就被毀得什麼都不剩了啊，剩下的，也都是別人乾脆捨棄的。隨你們折騰吧。&rdo;那人發出一道悠長的嘆息，便再也沒了聲息。

楚飛揚拉起君書影向洞口走去：&ldo;走吧。&rdo;

二人經過一道狹長的石道，一路蜿蜒向上，沒過多久便見到一絲光亮出現在前方。二人從出口中走出來，回頭看去，才發現那不過是開鑿在山石壁上的一條隧道。

天高雲遠，頭頂上方竟是萬丈懸崖，四周雜草叢生，這時節都已經乾枯。

&ldo;這裡是崖底。&rdo;君書影抬頭看了看天，皺著眉頭道，&ldo;這個懸崖太陡峭，恐怕不太好攀。&rdo;

楚飛揚出來之後就立刻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被那&ldo;流火&rdo;擾亂的心神平靜下來，只覺靈臺清明，一身舒慡。

他聽了君書影的話，又一次拉起君書影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笑道：&ldo;攀什麼攀，老老實實用兩條腿走吧。&rdo;

寂靜蕭索的危崖之下，寒風中瑟瑟顫抖的枯草之中，兩人相挾而行，漸行漸遠。這一刻的寧靜，似到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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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稍微低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