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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這不也是見到是你才敢那樣嗎，別的boss我就甜言蜜語了。&rdo;

&ldo;敢情還是我自找的來著……&rdo;

&ldo;是啊，您不是英明嗎?&rdo;

他又笑，這一笑就再也不若剛剛那樣，眉宇之間還是硬挺，但額頭上的皺紋卻多了起來。

&ldo;怎麼過來了?&rdo;把外套放好後，轉過身，我道。

&ldo;有個會議要過來，正好想到你在這裡就順便見見。&rdo;

&ldo;整了半天是順道啊。&rdo;我癟嘴，一臉哀怨地看著他。

他仍是笑，似乎見了我就是開心。

&ldo;請問兩位要點什麼?&rdo;

&ldo;藍山。&rdo;我說。

&ldo;一樣。&rdo;

&ldo;好的，稍等。&rdo;

&ldo;我離婚了，念錦。&rdo;他漫不經心般地道，就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ldo;離婚了?嗯，現在離婚的到處都是，不要說外國，就是中國都一抓一大把。我現在該說些什麼，恭喜張董您恢復自由?&rdo;

&ldo;我知道你很傳統，覺得是我始亂終棄，不過婚姻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也遠沒你認為的那樣神聖。&rdo;

我突然像是被觸到了逆鱗，一下子就火了，抓過椅背上的外套就要走。

他忙拉住我，&ldo;怎麼好端端地就突然火起來了?我的意思你明白……&rdo;

&ldo;是不是婚姻對於你們這些人來說什麼都不是，就跟交朋友似的，今天覺得這個人行就在一起，明天不行就分開，再來呢?為了利益就去弄張證，似乎這樣這個利益就能夠綁得更牢靠一些。婚姻就跟個屁似的，是妥協，是沒有辦法，是當時的意亂情迷，還是萬般無奈?&rdo;我打斷他的話，質問一般地衝著他吼。

&ldo;念錦，你冷靜下……&rdo;他扣住我的手腕，用力地搖晃著我。

&ldo;抱歉……&rdo;過了良久，我歉然道，抹了一把臉，重新坐了下來。

&ldo;不用說抱歉，我明白，是因為那個人，還有他……&rdo;

&ldo;不要跟我提他，不單單是他。說實話，雲天，我從來都看不慣這樣的生活，因為家庭的關係，我從小就比別的孩子更討厭他們這種人。可是不知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也成了他們這夥人那樣，坐計程車零頭不要，給小費……就連我的面板也習慣了那些高檔的化妝品，不然一抹就起痘，我試了很多次，但不行，你知道嗎?像是抗議一樣，紛紛往上冒。還有上次，上次我帶我媽去買化妝品，我穿得很休閒，我媽更是老了，不太愛打扮了，當時有一個女人已經選定了一款眼霜，而我跟我媽過去時，因為太忙她們愛理不理的，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走過去拿著人家選好的東西就沖那櫃檯小姐說，我要這個。我就是想看她為難。她說，抱歉，是最後一瓶了，得等下次補貨。我說那我就要這個了，管你是不是最後一瓶。她頗為為難。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嗎?&rdo;我問他，聲音平靜得很。

他沒說話，我繼續說下去。

&ldo;我說，你們這裡所有的樣我都來一套，不然就一個也不買。那女的立刻變了臉，看著她對另一位顧客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對不起的，對我更是恭敬到了極點。那時我真是滿足。你說我跟他們那夥人又有什麼區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