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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越想起梁京照說有可能對方會在裡面下毒。
好吧,他現在也開始擔心了。
「你們有感到哪裡不舒服嗎?」於是抬頭問平微與賀洲。
平微搖搖頭,他猜到對方在想些什麼,「遊步青應該沒這麼大膽,在我們剛來不久後就下毒,他應該和我們幾個沒什麼深仇大怨吧?」
謹慎起見,他還是問關越,「你把下午查到的內容都詳細說一遍。」
「遊步青是平州人,這個殿下你知道了,」關越找了張椅子坐下,道,「他今年三十六歲,母親叫姚琴,哥哥叫楊俊。」
平微垂在身側的手一顫,迅速瞥了眼旁邊賀洲,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關越注意到他們的異樣,繼續道,「遊步青改過名字,之前叫楊青,為什麼改名我沒查出來,但在這之前發生了件事——他哥哥楊俊失蹤了。這人之前有個媳婦,一直被對方控訴他□□自己,還因此去過衙門,後來好像是弟弟楊青,也就是我們的遊步青幫他擺平了,這事在平州鬧得很大,他娘也因為街坊鄰居的議論而被直接氣沒了」
關越邊說邊觀察面前兩人的臉色,他覺得這事很熟悉,似乎在哪曾聽過。
對面平微乾笑一聲,「原來還真是來尋仇的。」
第42章
在平微和賀洲沒來臨京城,大概四年前,他們曾接到過一個女人的請求,出價二百兩銀子請他們去殺自己的丈夫,因為自己長期受其虐打。
這個價格不高,甚至對他們這種人來說算很低,但平微在聽到她的理由後就立刻答應了,並和賀洲一起前往平州。
那女人叫傅樂雯,約他們在平州一家棺材店前見面,穿的很樸素,頭髮凌亂,臉上塗著濃重的胭脂水粉,應該是用來遮擋被拳頭擊打的痕跡,為防平微他們不相信,女人還特意撩起衣服給他們看自己身上的傷。
確實是觸目驚心。
甚至連頭上都有傷,被縫了長長一道疤。
平微看過很多人受傷,不管是賀洲造成的,還是其他人造成的,但他卻從未見過一個女人受這麼重的傷。
他問傅樂雯,楊青為什麼打她,對方說楊青是個賭鬼,經常因為輸了錢而拿她來出氣,或者想威逼她拿錢給自己去賭。
平微來之前簡單做過調查,確定傅樂雯沒撒謊,又問楊青的母親知不知道此事。
當問到這句時,傅樂雯的眼神變得很冷,她輕聲道,「楊俊是那老婆子的心頭肉,她即便知道,也只會死命地縱容對方,任他作孽。」
其實在傅樂雯剛嫁到楊家,第一次被楊俊打時,她就去求助過同為女人的楊母,然而對方的態度卻很冷淡,只轉身去廚房給她煮了碗湯藥。
傅樂雯戰戰兢兢地將那碗藥喝下,之後楊母又給她一連煲了好幾天,傅樂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心想可能是用來治自己身上傷口的,也就全部喝完。
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她看出楊母對自己遭到毒打的遭遇並不關心,雖然對那幾日莫名而來的湯藥感到奇怪,但也沒太放心上。
不料之後過了很久,她有次去藥店裡買藥,湊巧聞到店家剛端出的一碗藥的味道,和自己先前服用的味道很像。
「這是什麼?」
「是可以使人懷孕的湯藥,只要多喝這個,安保夫人能迅速有孕。」
「」
那晚傅樂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
她像個孤魂野鬼似的飄蕩在街邊,滿腦子都在想:我受那麼嚴重的傷,老婆子為什麼要給我喝那種東西?她在想些什麼?難道對他們楊家來說我只是個生育工具?
而諷刺的是,那晚傅樂雯回家晚了,沒來得及在楊俊到家前準備晚飯,又得到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