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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兇手是朝上一位官員的兒子,大皇子幫他去向陛下求情,但也因此事和陛下鬧翻。」
算是很詳細了這等朝中秘聞,若不是平微昨晚故意不讓齊正打掃兇案現場,臨京城的百姓不可能知道,然而去年那樁案子,柳大人是聯合了衙門那邊特地把訊息瞞下,不讓城內百姓知道。然而趙聲鶴這位說書先生不單知道,還清楚大皇子和陛下的關係因此事變僵。
他一定是認識朝中哪個人,對方告知於他。
「知道去年那樁案子的人,朝上有多少個?」他問。
關越想了下,「幾乎人人皆知。殿下,這有些難查。」
「應該不會是兩位皇子,」平微緩緩道,「謝適和謝連錚在此前並不知道我這個新皇子的存在。」上元佳宴上兩位皇子在看到自己那刻臉上表情有多精彩,他現在還記得。
關越沒說話,側目望向平微,對方微微垂下頭,眸內明暗交替,明顯在認真思索。半晌後轉頭望向他,道,「我現在想到個人,但不太確定,等石千麟這事徹底結束後再去問問,趙聲鶴那人,你別查了。」
「為何?」關越問。
「再查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平微道,「你去查查前年文考裡有沒有發生些特別的事,按你先前所說,這兩人只有在文考上接觸過,那麼石宗溪一定是抓住了謝適什麼把柄,或者兩人一起在殿試上做了件什麼見不光的事,石宗溪拿此來要挾謝適。」
「好。」
關越記在心裡。
「對了」平微在吩咐完事情,又道。
關越等了會,見他欲言又止,「怎麼了?」
平微對上對方探究的視線,眸內神色複雜,似乎很難開口,輕聲道,」你剛說朝內六部的人可以隨意調動,那如果有人犯下件事需要被流放押送的可不可以是工部的人?」
「需要被流放的一般都是殺過人的重犯,兵部那邊對這事比較重視,可能不行,「關越看向平微,有些關切,」怎麼,你有認識的人要被流放嗎?」
「算是吧,」平微垂下眼瞼,「沒事我就問」
「殿下是想救個即將要被流放的人?」關越打斷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平微,平微沒說話。
於是又挑眉,「不是說我是你的人,要坦誠相待?」
平微神色自若,「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再說我只是有這個打算,還沒確定。」
關越做下結論,「那就是確實有你認識的人要被流放,而且你想救他。」頓了頓,「男的女的?」
平微:「」他無言地看了眼對面關越,溫聲道,「我竟不知關大人原來這麼關心我?」
關越「嗯」了聲,等了一小會,見對面皇子還是沒有要和盤托出的意思,便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道,「下官只是擔心殿下遇到什麼為難的事,難以作出決策,詢問一句罷了,如果之後殿下有什麼事想請下官幫忙,儘管讓人來通知就好。」
「比如劫囚車之類的?」平微看向他。
關越一愣,他倒沒想對方會大膽到這種地步,尋思片刻後慎重道,「這個我恐怕得和家父」
平微輕笑出聲,關越聽到後說到一半的話便立刻吞回肚子。
平微站起身,眼裡仍有淺淺笑意,「沒到這地步,好了,今晚打擾你這麼久,我該走了。」他將杯裡的茶一飲而盡,「幫我和關大人說一聲,這茶確實不錯。」
接著不等關越開口轉身就走了。
這實在
有些毫無徵兆。
關越愣在原地——雖說兩人聊的確實差不多,但他原先還想問對方要不要留下來吃頓飯再走,不過看這架勢
他起身看了眼身後放著的漏刻,戌時八刻,才聊不到一個時辰,嘆了口氣,關大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