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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呢？”祁文奇怪地看著她們……

清雅只是微微地抬起頭，看著祁文時眼眶閃過一點紅潤……

今晚的夜色好美，月亮當空照著，就像銀盆……悠然最愛看月亮，尤其是月圓之夜，總愛一個人愣愣地依在西華殿的回廓柱子前，看著那輪明月發呆，這個姑娘其實與安藍有點相似，總是很容易滿足……對未來沒有太多執著的夢想，或許是因為她的使命就是服侍好殿下，只要殿下快樂，她就快樂……

祁文快步地閃過回廓，大步地走向自己的書房，眼神一片急切，臉緊繃得有點寂寞，因為他開始留戀悠然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光了，就這麼一個晚上就開始留戀了……

清雅剛才停在殿門前，哽咽地說悠然等了二殿下一個晚上，就想跟殿下告別才離開，可是她守了一夜，還是沒有等到，只得在凌晨宮門關上的最後一刻才離開了……

祁文的眼眶紅潤地快步跑進自己的書房，他依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依然希望她能像往常一樣，就站在自己的案臺前，溫柔微笑地等待著自己……祁文飛撲進書房，看著空洞的書房，只留下一點婉惜的沉香味道，這是自己最愛的香氣，甚至悠然能拿捏到自己最喜歡的香氣的濃度，她時常最愛用銀針挑著暖爐裡的碳碎……

祁文靠在門邊，急喘一口氣，看著案臺前那盞飛龍小燈依然忠心燃亮著一點微黃……那點微黃時常映得悠然的臉好美……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走？”祁文實在不解地對著那落地窗前的一點輕飄紗帳，還有窗外的那輪明圓不捨疼心地說：“就算要走，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地離開……悠然……”

祁文心疼地邁著好沉重的步伐，來到那整理得井井有條的案臺前，居然看到那盞小燈下壓著一封微黃的信箋……

他一個震驚快速地拿起那封信，扯出那淺黃的信紙在燈下一看……祁文一眼看到悠然那娟秀溫柔的字跡，他突然一個激動哽咽地笑了起來，或許因為她還是給自己留下了一點資訊而覺得珍貴非凡……

祁文從不知道，在悠然離開時，世界的另一半居然空了……祁文顫抖著雙手，捧著那信來看……

“二殿下……在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悠然已經離開了……在這裡悠然請二殿下饒怨悠然不辭而別之罪……幾經掙扎做出的決定，原來真的好難……我十八歲就陪侍在二殿下身邊，陪著您經歷了二王妃與您的愛情，陪著您經歷了二王妃與您生離死別的巨大痛苦，我自此至終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離開殿下您………

我此刻落筆，都覺撕心裂肺的疼，可是我知道，自那天您與我一同外出宮廷，對我盡心苛護，是因為我的愛對於二殿下您來說，已經是一種負擔……我不忍心二殿下再為了我的愛情而為難，而猶豫……所以我只能選擇離開，孤單一個人承受一點愛情的痛，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彷彿擁有過……

多年來，一直盡心盡力地侍候著殿下您，是我一直以來的使命與幸福……今日不辭而別，實在是想守住心中的那點屬於愛情的尊嚴，也想守住我在你心中最後的美好……殿下啊……悠然走了……請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清晨的那果子茶，我已經多番囑咐清雅一定要清水過茶三趟，再沏茶……中午時分，您要喝的紅茶，一定要用手背放杯底探溫……夜晚時，一定要為您在楓林的那一側，開一扇小小的窗，因為只有這樣，您才能恬然入睡……千言萬語，彷彿總也囑咐不完，可是悠然自知，悠然始終會有一天，離開殿下……”

祁文咬緊牙根，眶內那顫抖的淚水突然一個悲切滾落而下，滴在那泛黃的信箋上，滴在那娟秀字跡上，彷彿也看到了她在這案臺前寫下這封信，肯定滴落了太多的淚水……

“殿下啊……悠然心裡千番不捨百番不捨，悠然都無所謂了……只是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