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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有良一身淺灰長衫妥帖地束在身上,腰間佩戴著代表掌門身份的翠色玉牌,身上罩著一件白色貂毛斗篷,冷白纖細的手上終年捧著一個銀色暖爐,容貌昳麗,精緻的眉眼間藏著淡漠疏離,線條精細的臉龐時常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
木楚抬眸看了他一眼,這溫有良在原書中也沒出現過幾次,算是比他還要炮灰的存在的了,或許是炮灰之間的惺惺相惜,眾人只見素來冷酷無情的木仙尊破天荒地揚唇笑了,難得地說了句人話,「護送醫仙談不上辛苦,都是分內之事。」
坐在旁邊的李清祁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不鹹不淡地說了句:「還真是勞煩了。」
木楚嘴角一勾,「客氣。」
對於木楚的臉皮,李清祁已經不想再吐槽了。
眾人的寒暄因為木楚的到來靜默了一會兒後又自然而然的熱烈起來。
基本上不是聊法器,就是聊如何管理發展門派的,極少數人甚至會聊一聊聯姻的事。
木楚名聲在外,自然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會上崗上線地往他跟前湊,除了他的摯交好友——蘇子玉。
沒錯,就是那個大半夜翻窗進來意圖刺殺他的顧綰綰前夫。
木楚嘆了好長一口氣,他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縹緲峰和崑崙山向來友好,掌門之間也時常走動,蘇子玉兒時時常跟著他家掌門去崑崙串門,一來二去自然也就和崑崙山上的三位師兄弟熟識。
但見蘇子玉三十出頭的小臉還是嫩得如同十八歲少年一般,白裡透紅,長得整一個就是翻版的賈寶玉模樣,一身銀白衣衫繡著代表縹緲峰的金色雲紋。
同樣是一身白衣,木仙尊一身白衣端的是高貴清冷,他卻穿出了幾分少年的意氣風發,當然如果忽略蘇子玉身上那件騷粉的毛領斗篷的話。
木楚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審美,明明一好好的人,怎麼穿衣風格如此……獨特。
蘇子玉偷偷和李清祁換了個位置,壓低聲音和木楚說道:「楚兄,聽說今年你也會有弟子下場比試?」
木楚挑眉驕傲道:「當然,而且我敢打賭這次試劍大會拔得頭籌的一定是我徒兒。」
蘇子玉眼眸轉了轉,「這麼有自信?」
木楚臉不紅,心不跳地應道:「那是。」
其實不是他自信,而是他提前知道劇情罷了。
過了一會兒,只見蘇子玉苦著一張臉道,「楚兄啊,要不今年你和我回縹緲吧?」
這話怎麼聽著像是過年回家見父母的情侶常用語呢……
木楚乾咳一聲:「回你那幹什麼?你那能有崑崙好?」
「要不,我和你回崑崙也行。」
木楚:「……」
喂喂,請注意措辭好嗎?
不要用這麼讓人有歧義的話啊!
而且這不是跟誰回哪裡的問題好嗎!
木楚忍住扶額的衝動:「怎麼?縹緲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嗎?」
蘇子玉神情頗為哀傷:「唉,還不是我弟的事……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心煩著呢。」
木楚摸摸下巴:「怎麼我聽說那兩貨不和呢?」
蘇子玉抬眸,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是嗎?我沒關注。」
木楚看著他這幅還沒走出情傷模樣,也不知道該怎麼勸,畢竟——
不在其身,不知其痛。
李清祁這時卻忽然湊過來一句:「情傷嗎?我有藥,包治百病。」
木楚蘇子玉兩人四隻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
只見李清祁唇邊帶笑,正正了衣襟,從衣袖裡摸出一瓶——
鶴頂紅。
木楚:「……」
蘇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