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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她坐在前面。’可我一句話也沒說出口。我只是躺在那兒聽他們談話,或者說聽他談話,聲音不高。他甚至連‘結婚’二字都沒提過,可談的卻正是這個意思;她溫和平靜地聽著,像是她早已聽過,明白自己既不用對他說‘是’也不用對他說‘不’。她臉上還帶著一絲微笑。可是他看不見。
“然後他不再說了。他從柴火堆旁邊起身走開。可是他轉身時我瞟見了他的面容,知道他還不甘心。他明白自己又給了她一次機會,而現在他感到絕望,有些不顧一切了。我看得出來,現在他正下決心按他當初早該做的那樣去做。可是我猜他有他的理由。總之,他朝暗處走了,讓她坐在那兒,面孔略微埋下,仍掛著那絲微笑。她沒朝他看一眼。也許她知道他只是自行走開去做準備,好辦可能是她一直想讓他做的事,她本人當然從未明明白白地說穿過,女人自然是不會這樣做的;即使是那種自作主張的女人也一樣。
“不過我覺得也不像是那麼回事,也許時間地點對她不合適,更不用說還有旁人在場。過了一會兒,她起身來瞧了瞧我,可我紋絲不動,然後她便走到車邊爬了進去,隔了一陣,我聽見她不再窸窸窣窣,知道她收拾好就要睡覺了。我躺在地上——這時我讓自己醒著留意動靜——有一長段時間。可是我明白他就在附近的某個地方,也許在等餘火熄滅,或者等我完全睡熟。果然不出所料,火剛剛熄盡,我便聽見他像只貓似的輕輕走到我身邊,站在我面前俯視著我,仔細傾聽。我沒弄出一聲響動,我不知道但也許我故意讓他聽見了一兩聲呼嚕。於是他朝車走去,躡手躡腳,像在踩著雞蛋行走,我躺在地上注視著他,暗自說道:‘好傢伙,你要是昨晚幹這種事,我敢說現在你們準在南面六十英里的地方。要是前晚幹這種事,我不會看見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接著我感到有點兒擔心,不是擔心他會違揹她的意願去損害她。事實上,我在替那傢伙著急。真是這麼回事。我拿不定主意要是她叫喊起來我該咋辦。我知道她會叫喊的,要是我翻身爬起來跑到車邊,會把他嚇跑;要是我不跑去,他會知道我醒著,並且一直在觀察他,他會嚇得更慘。可是不用我乾著急。我自從看了她和他第一眼之後就該知道結果了。”
我想你不用幹著急是因為早已發現她遇到這種事會咋辦妻子說。
當然囉丈夫說。我本不打算讓你明白這個的。唉,大人。我原以為這回沒露馬腳。
好啦,往下講吧。出啥事啦?
你猜猜出了啥事?那姑娘個子又大又健壯,他事先又沒給她提個醒,那該倒黴的傢伙,個兒又小,看來已經到了無法控制自己的地步,只會像個嬰兒哇哇地哭了他繼續講:“根本沒什麼叫喊的事。我看著他慢慢地輕而易舉地爬進車內,不見人影了,接著沒有任何聲息,過了大約有慢慢數到十五這個數字的時間,我聽見她醒來發出一種驚訝的聲音,她好像只是感到吃驚,有點兒惱怒但毫無恐懼,她說,聲音不高:‘嘿,拜倫先生。你害不害臊。你會把孩子給弄醒的。’接著他從車後門出來了。動作不快,而且不是他自己一雙腳爬下來的。我要是不信是她把他給拽起來放下車外的地面,我就是小狗,像是在處置她的嬰兒,要是那嬰兒有了六歲的話;她還說道:‘你現在去躺下吧,睡會兒覺。咱們明天還有老遠的山路得走呢。’
“唉,我簡直完全不好意思見他,讓他知道有人耳聞目睹了所有的這一切。要是我不想找個洞同他一起鑽進去,我就是小狗;我差不多真這樣做了。他站在她鬆開手的地方。火堆現在已經熄盡,我幾乎看不見他。可是我知道站在那兒的滋味,他會作何感想,假若我是他。很可能我會低下頭,等著法官傳令:‘把他押到這兒,趕緊絞死他。’我沒發出任何聲響,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他走開了。我聽見撥開草叢的聲音,好像他高一腳低一腳地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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