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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願意的,說起來她同樣是受害者,也一肚子的委屈正沒出訴呢!
神神叨叨哭天抹淚也就罷了,這般不聽不信尋死覓活到底又為哪般?
不聽話的小孩子最最討厭了。
可到底人心肉長,眼見即便自己二人都成鋸嘴的葫蘆了,可這麼個比自己小了近兩輪的軟軟小蘿莉白天疑神疑鬼,夜裡夢魘纏身。十里八鄉的神婆仙姑把門檻都踩爛了,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使了個遍……安神的苦藥汁子更是當飯吃,還時不時的要以頭搶地……
吃的苦遭的罪都能立地成佛了,心裡還是不落忍的。
旁的不會,可瞅準機會,各種荒腔走板的《搖籃曲》還是能悄悄哼上兩句的。
蕭颯都這般了,阿彌陀佛的益柔就更是連心窩子都想掏給金魚兒了。
她的小女兒同金魚兒差不多年紀,看著金魚兒遭罪,心裡頭怎不煎熬。
到底是做過母親的人,下針自然比蕭颯這個四六不著的更有準頭。
都是真心實意的,沒有半點虛頭巴腦的東西。再加上金魚兒年紀雖小,經歷的事兒卻多性子也早熟,可到底心性純良,是個你若真心對她好,她就會掏心窩子的孩子。
雖說時至今日,金魚兒依舊不曾開口和二人說過哪怕一句話,可到底已經不再排斥無視她們了。說些什麼小姑娘也會聽會信,也算有了個好結果。
而事實上,這兩年上金魚兒能對蕭颯益柔敞開些心門,也確實是朝夕相處又酸甜苦辣的熬了*年,她能分辨出二人對她的好是沒有摻雜的緣故。
再加上,金魚兒不是感受不到二人對家對親人的徹骨思念的。
人心換人心,雖然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可並不代表她心裡頭就不清楚。
她並不傻。
不過這會子蔣氏真心覺著這世上就沒有比金魚兒更傻的人了。
揹著陶氏挑了挑眉,真心恨鐵不成鋼。不過更瞧不上眼的,是陶氏這麼個婆婆這麼個媽。
她長到這麼大,家裡屋外的事兒也見過不老少了。但凡姑嫂相爭,做婆婆的要麼是兩不相幫各打五十大板——就算只做做樣子也是要的。要麼就是不管不顧一味偏心到底,使勁兒磋磨媳婦兒給閨女出氣。
可他們家倒好,別說姑嫂相爭了,就是婆媳鬥法,遭殃的都是金魚兒這個任人揉搓的傻丫頭。
蔣氏正撇著嘴滿臉不屑,陶氏已經扶著腰起身了。
腰痠背疼的都直不起身來,渾身上下的筋都繃的緊緊的,略動動就是鑽心的疼,看著垂首站在身邊的金魚兒也就越發的不順眼。
眉頭一擰,橫眉立目地低聲告誡金魚兒不準躲懶兒,不准沒輕沒重的弄髒衣裳。又一面解著圍腰子一面囑咐蔣氏,“我先回了,等忙完了再來同你們打扇車。”走到門口又告訴蔣氏到點會送飯過來的,只是,“看好四丫頭,叫她手腳放利索點兒,後頭你初一嬸子瞧著呢,沒得遞刀給她來捅咱們。”
再三的叮囑,金魚兒已是坐在了陶氏之前坐著的小竹凳上左騰右挪地撥弄齊了木鏟子,蔣氏言笑晏晏的送了陶氏出門,“娘放心,這點輕重我們還是理會的。”又說到送飯上,“您待客要緊,我們略等等不妨事兒的。”
陶氏腦袋昏沉沉的,沒聽清楚蔣氏咬著牙說的“略等等”三個字,面上一鬆,腳步匆匆的趕了回去。蔣氏看著陶氏的背影,臉上的笑意瞬間退了個乾淨,撇了撇嘴掩上大門,倒了碗熱茶,伸長腿坐在板床上,吁了一口氣,懶洋洋的吹起熱氣鬆緩起手腳來。
這一晚上,她就是氣不忿故意折騰的。
大嫂子不過來挨礱,她不惱。她也是女人,人心換人心,自然體諒。何況往後她自己肚子大起來的日子還好多著呢,這實在沒什麼可計較的。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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