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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雙眼。

冬季，夜長晝短。

車窗有冷氣堆積成水霧，透過它，車外的霓虹燈在黑夜裡顯得更加迷幻，江離突然清醒，他用手擦了擦車窗，車外的一切便清楚了。

不知道是哪條馬路，好像是堵車了，江離摸了摸手機，手機屏亮起在昏暗的車廂裡有些刺眼。

傍晚七點了。

車子開了兩小時了。

司機好像並不著急，慢慢挪著車，前面已經堵得不行了。

「師傅，快到了嗎？」江離的聲音很微弱，他現在竟然還有些感謝司機不是個壞人，直接將他拐走賣掉的那種。

「小同學，那邊有人來接你嗎，人生地不熟的？」司機問他。

「有的。」

「快了快了，過了這個馬路，我直接給你送到酒店門口，你自己注意安全吧。」

車最終在酒店門口緩緩停下。

江離付了錢，衝著司機笑笑便匆匆下了車。

他打了沈御的電話，無人接通。

他沒有辦法，在酒店大門口的一個小角落裡，身體蜷縮著，保證熱量儘可能地少喪失。

好像下雪了。

江離抬眸看著天上飄飄灑灑的白色精靈。說實在的，看不清顏色，可是它們推在一起就成了白色。

與草色遙看近卻無有異曲同工吧。

江離呆呆地想著，他感覺自己已經凍的沒有知覺了。

電話突然震動，是沈御。

「餵。」耳邊傳來的是沈御令人安心的聲音。

「沈御……」江離差點要哭出來，他好冷啊現在。

「怎麼了，放學了嗎？」沈御對江離的到來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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