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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周燎,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肉體和思緒彷彿在兩個空間裡。
「沒誰打我。」周燎壓低了聲音,聽起來有些隱忍,「我自己扭到摔倒後,跌在了一個破鐵棍上劃爛的。」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周見林嘆了口氣,「你現在精神狀態很差,大家都看在眼裡,休學一學期之後,回學校也跟不上正常進度,讓你出國又不是要你命,你先仔細想想。」
周燎看著地面,沒有再開口說話。
回家之後,周燎藉口找陳羨拿東西開車離開了家。
他看著手機上對方發來的電話和地址,開了近一個半小時才到達。夜晚,鎮上漆黑一片,幾乎沒什麼人在外活動,只有幾乎人聽到汽車的轟鳴聲出門望了一眼。
因為平日裡沒見過名牌車,也沒見過打扮得像周燎這麼貴氣的城裡人,出門的那幾戶人都在交頭接耳地小聲討論著。
對方發給他的電話,周燎打了無數遍都是空號,他也用這個手機號搜了秦湛的微信,出來的是一個沒有和頭像的初始帳號,就像無人使用。他聽著冷漠的機器女聲一遍一遍地說著是空號時,周燎覺得自己幾乎快要放棄了。
「小夥子,你找哪個?」
「秦湛在嗎?」
「秦湛…哪個哦?」那大哥顯然沒聽過名字。
周燎走上前給他看了地址:「是這裡嗎?」
「哦前頭那戶啊,好久沒住人了,搬走老吧。」
周燎看著大哥手指的方向,他覺得一切都不對,不是他出來時見過兩次倉庫附近的模樣。
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可他根本無從得知秦湛的住址,他繞著主城外的郊區跑了無數次,也只等同於大海撈針。他對那裡的記憶,只有在倉庫裡,無論他如何和別人形容,大家也並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地方。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秦湛登記的住址和倉庫所在的位置完全不一樣。
「搬走了?」
「你找哪個啊?」裡面那戶的老人聽到聲音走了出來。
「秦湛。」
「秦湛?姓秦,住前頭那戶叻啊?之前是他和一個老人一起是不是。」
聽到有人知道秦湛後,周燎的心臟突然跳得有些快:「對。」
「你找他幹啥子?他沒朋友吧?」
「有些事。」
老人有些狐疑:「早不住到這了,他高中考了個區狀元後就搬走了,和屋頭老人一起搬的。」
「哪個啊媽?」那大哥顯然沒印象。
「哎呀,他那個老漢兒是個精神病你記得到不,小時候還拿把殺豬刀追到你跑,後頭那個精神病媽給他買了個媳婦兒,媳婦兒也遭打起跑了,小時候天天拿起那個火棍燙自己娃兒,然後那個精神病有天不曉得是喝多了還是咋子了,zhuai到河頭遭淹死了,我們都還說是報應都嘛。」
周燎在旁邊聽著,全身都在冒冷汗,他視線突然變得有些虛焦,唯一清晰的只剩秦湛腰腹上那些猙獰的傷疤。
「哦哦想起來了,在外頭打工打工回來少了都忘了。」
「那個娃兒也是可憐,從小性格有點孤僻,鎮頭的都不和他耍,再加上他那個老漢兒也是,更沒得人和他耍,一直被孤立又被虐待,但是成績特別好,那麼撇的情況還考得那麼好。」
「但說他這個人也還是有點怪癖,聽說喜歡虐待動物還是咋子哦。」
「搞忘老,反正也不和人說話,也不和人打交道,我記得他媽沒跑的時候人還沒這麼怪。」
「所以你找他咋子嘛小夥子?」
聽著這些話,周燎表情有些難看:「他上次回來是多久?」
「上次?好像一兩個月前?他那個奶奶回來自殺,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