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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君靠得真近,再近一點的話那就更好了。
恨不得開心到轉圈撒花花的太宰治內心軟得冒泡,他盡力自持,不想風信稚看出他犯蠢的一面。
就很可愛。
風信稚輕輕瞥了一眼太宰治的側臉,看見了他微顫的睫毛和沁入了細碎星光的鳶色眼眸。
左眼纏繞的繃帶給他平添了幾分病弱與憂鬱的氣息,像是被暴雨打蔫的嬌弱花朵一樣。
又美又喪。
所以說,繃帶還是拆了比較順眼。
莫名冒出這個想法的風信稚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繼續聽講。
他想起了自家那個把繃帶當做本體的父親。
治先生的話,是同位體啊。
是一個人嗎?
是的吧。
只比他年長兩歲左右就接手了港口黑手黨,站在了橫濱黑道的頂點。
他不否認名為太宰治的這個個體的才能,但總歸會有脆弱的時候吧。
漫漫長夜只有獨自一人的悲哀。
親友皆無。
風信稚指尖微微動了動,感受到他輕微動作的太宰治仰過頭看他,卻撞進了他一片呈現出暖色調的眼裡。
光與風與夢。
太宰治的思維有一瞬間的卡頓,微微翕動的嘴唇甚至無法發出聲音。
像被整個世界理解、包容一樣。
不斷下沉的厭世靈魂似乎有掙脫陰暗牢籠的可能。
他找到了可以承載脆弱之心的神奈川港灣。
這個認知讓他渾身的氣質都軟化了下來,如同被徹底安撫一般。
太宰治悄悄探出手,抓住了風信稚搭在他肩上的手,在風信稚微微驚訝的目光中起身。
他把座位讓給了風信稚,指尖輕輕劃過風信稚頭頂的髮絲。
柔軟的觸感透過指尖傳遞到大腦。
太宰治嘴角勾起了細微的笑容,眼裡盛滿了燦若星辰般的光彩。
他像之前風信稚把手搭在他肩上一樣,一隻手輕觸著肩頭,微微彎下腰,另一隻手撇開了桌面上的檔案。
他知道以稚君的聰慧程度根本不需要他來講解這些東西,完全可以自行理解。
所以,他想指導一點其他的東西。
如何持守原則地掌控黑夜。
稚君不需要為港口afia髒了雙手。
這是他目前為止的人生,存在的最大意義了吧。
——是嗎,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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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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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暈頭轉向):隨意修改他的劇本怎麼了,鵝子改的劇本那能叫改嘛,那就是最終結果!稚君,整個橫濱都是粑粑給你留下的財產!
第8章 咒·8
兩日後。
新幹線車站。
來接風信稚入學的五條悟有點沉默。
雖說咒術高專情況特殊了點,但也不至於這麼……如臨大敵?
不是不打算住校嗎?那為什麼還要攜帶如此多的……嗯,暫時稱作為行李吧。
如果那些黑衣墨鏡壯漢算是橫濱本地特產的話。
可除此之外,其他東西就算單獨開一間宿舍也塞不下吧?
翹班前來送行的太宰治在旁邊五條悟極度不理解的表情下,開始給風信稚講述類似千萬不要在物質上虧待自己這種奇奇怪怪的內容。
嘶。
五條悟咂舌。
這種捨不得孩子在外求學覺得肯定不如家裡好的模樣簡直了。
他想像了一下如果自己在惠面前也是這個德性,惠估計會直接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所以說,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