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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哭不哭的小眼神。

他嗤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周小韶的腦袋。片刻後，又開口：&ldo;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做花轎的事情的?&rdo;

周小韶這下不敢隱瞞了，趕緊把上回她去收寵物店老闆的惡魂，結果傻叉兮兮的被具有引魂作用的香菸嗆到一口的事情。

&ldo;……就那個時候，看到了好多畫面。直到小咪踩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rdo;周小韶小聲說道。

範無救看著周小韶的眼神裡帶了些不可名狀的東西，他頓了頓，才遲遲地出了聲：&ldo;知道了。&rdo;

周小韶偷眼去看範無救。

他面無表情，目光卻不放在周小韶的身上：&ldo;你最近精神恍惚睡眠不好，也是因為被嗆了的那一口。多虧了今天被我發現，否則你怕是要遭一場病。&rdo;

周小韶頓了頓，悄咪咪開了口：&ldo;還……還有點別的。&rdo;

範無救：&ldo;嗯?&rdo;

周小韶：&ldo;範老闆範祖宗範男神，您如果手裡真的有惡人的名單的話，麻煩能不能在上面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一個叫做鮑飛遠的人?&rdo;

範無救眉頭一擰：&ldo;你要幹嘛?&rdo;

周小韶眼神裡一絲陰沉一閃而過：&ldo;我想……替天行個道。&rdo;

第32章

範無救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周小韶，直到周小韶有些心慌。

他的眼神太奇怪了，周小韶招架不住，覺著自己似乎完全赤衤果地站在對方的目光中，她吞嚥了一口口水，半晌後卻硬著頭皮抬起頭來，直視範無救的目光。

&ldo;你就是用眼神攻擊，我也不會改變主意。憑什麼好人要受難，而壞人卻活得滋潤壽終正寢?這不公平!&rdo;

範無救還是沒有說話。

周小韶穩了穩心神免得自亂陣腳，她很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也知道自己確實沒有處置別人的資格，她是誰?她憑什麼?

但縱使如此，她也不想對這世上的不公坐視不理，她覺得自己重活這一遭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總不能再像上輩子一樣庸庸碌碌，白活一遭?

&ldo;我知道，如果那些壞人是因為我而縮減了壽命，那我跟那些壞人也沒有什麼兩樣了。可就算是這樣，我也願意。&rdo;周小韶磨了磨牙，聲音沉了沉：&ldo;就算以後我也要下地獄，就算我不得好死最後魂魄由你來收，就算用不了多久我身上的某個零件兒也要被你拿去做成料理，我也願意。&rdo;

範無救聲音低沉：&ldo;你知道你在說什麼?&rdo;

周小韶點頭，目光灼灼：&ldo;我知道，我原本早就該死了，現在的日子本來就是活一天賺一天，我還有什麼好怕的?&rdo;

範無救移開了目光，沉默地抖出一根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之後，再次開口。

而他說的話，卻在周小韶意料之外。

&ldo;以後你不用來我店裡了。&rdo;

周小韶愣了足足兩三秒，才反應過來範無救說了些什麼，她嗓子有些發緊：&ldo;什麼?&rdo;

範無救眉頭蹙起，又深深吸了兩口煙，卻一直沒再看周小韶：&ldo;你被解僱了，聽明白了沒?&rdo;

周小韶頓時慌亂起來，她翻出手機，有些手忙腳亂：&ldo;我，我……&rdo;

範無救看了眼周小韶的手機：&ldo;山海外賣上的我不管，但我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