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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地上，媽媽趕緊客氣兩聲：&ldo;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水果……&rdo;

範無救一頓，看向周小韶。

‐‐你看，你媽都覺著帶水果不好。

‐‐傻子，我媽跟你客氣呢，你當真了?

兩人趁著媽媽轉身的功夫，用眼神拌嘴。等媽媽一回身，周小韶趕緊拉過媽媽朝範無救說道：&ldo;這是我媽。&rdo;

範無救：&ldo;媽。&rdo;

媽媽：&ldo;……&rdo;

周小韶簡直要抓狂，大爺，您能別這麼實在嗎?

範無救：&ldo;……&rdo;

周小韶乾笑：&ldo;哈哈哈瞎說什麼，進來進來。&rdo;

此刻的周小韶一萬個後悔，覺著範無救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或許一下子喊他回家，有點太快?是該給他點緩衝的時間才好，看看，好好的黑無常大人，此刻竟像個傻子。

三人終於坐在了飯桌上，一張正方形的桌子，三人佔了三個邊。周小韶坐在兩人中間，範無救跟媽媽面面相覷。

媽媽臉上笑容有點僵，從桌子下頭暗暗拽了拽周小韶的手，嘴型不動壓低聲音：&ldo;他能吃飯嗎?&rdo;

周小韶下意識也壓低了聲音：&ldo;能啊。&rdo;

她還跟範無救一起擼過串兒來著。

媽媽：&ldo;不是說只吃人腦子，別的吃了就吐黑血嗎?&rdo;

周小韶：&ldo;……您說的那是喪屍。&rdo;

媽媽：&ldo;哦……那喝不喝人血?&rdo;

周小韶：&ldo;那是吸血鬼……我的親娘，您能少看點電視嗎?&rdo;

媽媽鬆開手，朝範無救笑了笑：&ldo;別客氣啊，這……我也不會做什麼好菜，都是家常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rdo;

周小韶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終於找到了話題的突破口：&ldo;啊，對了媽，下回讓老範下廚。他做飯好吃，手藝一絕呢。&rdo;

媽媽疑惑地看向周小韶：&ldo;……真的?&rdo;

周小韶點點頭：&ldo;當然啊，他不是還開了個小吃店嗎?……雖然賣的都是些警察局不讓賣的，不過會做人肉就會做豬肉，沒差別哈哈哈……&rdo;

&ldo;……開玩笑的，媽你別怕。&rdo;見媽媽臉色更難看了點，周小韶差點想抽自己一個嘴巴。

媽媽臉色好看了點：&ldo;哈哈哈也是啊，做人肉也……&rdo;

此時範無救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放在了膝蓋上：&ldo;開小吃店是我的兼職，其實我也有公職在身的。&rdo;

正尬聊的媽媽和周小韶都看向範無救。

範無救：&ldo;說起來，我的本職也算是公務員，酆都城鬼差的待遇不錯，正經公務員都是有五險一金的。我有兩套房，一套在酆都城，五環裡，交通方便，還有一套在引魂路，是個獨門小院子，環境還算不錯。&rdo;

&ldo;上世紀70年代末，酆都城也實行公務員考核，上崗證書在家，上面標明瞭我有研究生同等學力，以及本科的學士學位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