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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這一邊了？&rdo;我急道。

&ldo;哦咧？&rdo;張濤望著我：&ldo;以前是我們太神經質了。後來事情不是真相大白了麼，石品品只是個有著表演天賦具有感染力的小孩罷了。他和所有的小孩一樣，天真無邪，充滿幻想。他不過是幻想池塘裡有個會講故事的金魚嬸嬸罷了，你怎麼這麼緊張？&rdo;

我怎麼這麼緊張？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我也告訴自己這不過是語言的感染力罷了。語言是這個世界上傳染最快的&ldo;疾病&rdo;，比如和你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人，你們會用相同的語氣說話，你們會有相同的口頭禪；比如那些膾炙人口的相聲小品裡的經典語言，會在一夜之間風靡全國，成為全國人民的口頭禪。

這可以理解，但是，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且，一定有哪裡不對！

11

是的，絕對有什麼不對。

每次來到這個大院，我都會做那個夢。夢裡，老師浮腫的身體漂浮在水裡，嘴巴半張著，就像一跳巨型的金魚。

這次來夏令營，我依舊不停地這個夢，這不奇怪。奇怪的是，夢裡除了我和老師的屍體，隱約還有一個人影。那個人影一直躲在我視線的角落，模糊不清。

而這個晚上，這個夢裡，我終於看清了他‐‐石品品！

沒錯！就是他！他在我的夢裡默默地站著，直愣愣地望著我，豎著耳朵聽我對著老師的屍體懺悔。直到我醒來，我還能記得他那微微揚起的小酒窩。

難道是因為我最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石品品身上，才會夢到他嗎？

我望著和別的小朋友一起遊戲的石品品，他&ldo;哦咧、哦咧&rdo;地和大家說鬧著，和一個正常的小孩沒什麼不同，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餘光一直留在我身上。

無論我在哪裡，他都恰到好處地讓我在他的視覺範圍內。

終於，他忍不住走過，揚起臉：&ldo;哦咧？孫老師，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rdo;

我微微一笑：&ldo;如果你不一直看著我，怎麼會知道我一直看著你呢？&rdo;

&ldo;哦咧！&rdo;石品品嚴肅地瞪著眼睛：&ldo;是你看我，我才看你！&rdo;

我不想和一個小孩玩嘴皮兒遊戲，蹲下來，和他平視著。我盯著他的眼睛問：&ldo;石品品，你到底有多少秘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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