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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問道：&ldo;有事？&rdo;

&ldo;姐姐，&rdo;芍藥嘻笑著過來挽她的胳膊，似嗔似怪道：&ldo;神女也真是的，貪著一個年幼無知的由頭，便把所有的事則都推到了姐姐頭上，這些日子裡，帝尊的後事、花皇府的大小事宜、眾花仙的安撫調理，這樁樁件件，哪一個不是姐姐在做？&rdo;

&ldo;她這般不用，也毫無作為，不如直接把花皇繼承的身份交出來，讓姐姐來統領……&rdo;

&ldo;你住口！&rdo;牡丹冷了面色，嚴厲道：&ldo;你說神女年紀小不知事，可你這把年紀，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沒個分寸嗎？&rdo;

&ldo;姐姐……&rdo;芍藥揪了揪衣角，拿著那雙帶水的眸子望了一眼牡丹復又低下頭去，再咬了咬嘴唇，那模樣說不出來的委屈。

牡丹心裡一軟，嘴上也不那麼強硬了，只是勸道：&ldo;帝尊對我，畢竟還有些栽培提拔之恩，我現下無以為報，只得加倍地對神女好，芍藥，你明白嗎？&rdo;

芍藥又在唇上咬了一下，低低道：&ldo;姐姐是重情之人，這我自是知道的……&rdo;

&ldo;你懂我便好，&rdo;牡丹在芍藥手上握了握，真切道：&ldo;以後這種話可切莫要再說出口，再者，你這身衣服也要換換，帝尊剛去，穿成這樣可怎麼像話，你便是裝裝樣子……&rdo;

這些私密話雲堯自然不知，她只是坐在荷塘邊，把足裸深入冰涼的水間，怔怔地發呆。

她自然是不知這水涼的，是百合突然過來，一陣驚慌喊到：&ldo;那荷塘裡埋著萬年寒冰，帝姬你快快把腳拿出來，可別著了涼！&rdo;

雲堯一動不動，猶自怔怔。

百合驚怪地衝過來，想把她拉上岸邊，雲堯卻一把按住她的手，目光渙散了半天才聚焦，而後定定道：&ldo;你能同我說說我父君的事嗎？&rdo;

第5章 五

&ldo;帝尊他待你自是極好的，帝姬你幼時總是胡鬧，不是摔了某位神女的金玉盞，就是打翻某位神君帝尊茶杯藥壺，高興的時候你就放把火，不高興的時候你就放兩把火，可是帝尊他從來沒和你說過半句重話。&rdo;

雲堯聽得有些愣怔。

&ldo;帝姬？&rdo;百合輕聲喚了一句。

&ldo;你喚我帝姬，月上老君那位爺爺也這樣喚我，可是別的花都叫我神女。&rdo;雲堯垂下眼眸道，竟莫名其妙地就換了個話題。

百合疑惑了一瞬，卻還是順著她答道：&ldo;神女那是尊稱，不若帝姬叫起來親切。我同你要好，月上爺爺對你疼愛有加，自是不叫神女的。&rdo;

&ldo;這樣啊。&rdo;雲堯抿著唇輕輕地笑，將有些發顫的指尖藏於袖中。

&ldo;是呀，&rdo;百合把頭靠在雲堯肩上，又說回了花皇帝尊的事，語氣微嘆，&ldo;帝尊他對你可真是好，捨不得打捨不得罵，還要放在手心裡捧供著，你要星星，他從不給你摘月亮……&rdo;

&ldo;百合！&rdo;雲堯又一次出聲打斷。

&ldo;啊？&rdo;

&ldo;我、我小時候那般不懂事呀，想來和現在是有很大不同吧。&rdo;雲堯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明明是她自己要聽花皇帝尊的舊事，可百合真和她說的時候，她又有些，不敢聽。

&ldo;嗯，那可不是一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