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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十年的同甘共苦，許多次的生死與共，兩個人陪伴在彼此身邊，一起一點點的成長起來。我不知道我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但他對我來說，已經長成了我身上的血肉，割去或許不會死，但必定會痛徹心肺。

況且已經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我怎麼會因為一場後院的算計，就鬆開了和他緊握的手。

張來一直站在我面前，急迫的看著我。我有些心酸，伸手握住了他的手，&ldo;你是清醒的自願的和那個女子圓房的嗎？&rdo;

他搖了搖頭，&ldo;俺不會碰除了你以外的女人。&rdo;

&ldo;出了這樣的事，怎麼不回家呢？&rdo;

&ldo;俺不敢見你，俺不知道怎麼跟你說……&rdo;

&ldo;既然你並非自願，我不怪你。你曾答應過我不納妾，可與那女子畢竟有了肌膚之親，以後打算如何安置她呢？&rdo;

聽到我說不怪他，他才鬆了口氣。旋即複雜的瞥了秀荷一眼，&ldo;三大爺曾於俺們兄妹有恩，俺又與她……以後照顧她一生的生活也就是了，俺不納妾&rdo;，他握著我的手重複似的保證。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張來才徹底放心下來，在我身邊坐下來。

&ldo;秀荷&rdo;，我看著那個女孩兒，雖然是村姑打扮，可是眉目清秀，也是個小美人。

&ldo;是&rdo;，她侷促的站了起來。

&ldo;剛才李夫人和我夫君的話你都聽清楚了吧？&rdo;

&ldo;是。&rdo;

&ldo;若你願意進府，以後我會照顧你的生活，&rdo;，我瞥了她一眼，&ldo;不過你從此也就沒有了自由，要遵守我府裡的規矩，你生也好死也好，都要在我的府裡。若你不願意進府，我會給你備一份嫁妝，你自己挑一個合心的男人嫁了。你如何選擇？&rdo;

她看看我，又看看李夫人，最後盯著地面，猶豫不決，&ldo;我……&rdo;

&ldo;有什麼話你便說吧。&rdo;

&ldo;李夫人……給我吃了藥，說是必定能懷上孩子的。&rdo;

我想了想，&ldo;那就先隨我回府吧。若是果真有孕，就安心把孩子生下來&rdo;，我示意一個丫頭去攙扶她，&ldo;現下就走吧，這府裡的什麼東西都不必帶，我會為你預備新的&rdo;，然後我轉頭面對張來：&ldo;我們回家吧。&rdo;

他點點頭，&ldo;好，回家。&rdo;

我們兩人上了一輛馬車，我此時才真正鬆了口氣。心裡雖然埋怨他大意，卻的確並不真心責怪他。這十年在西域見慣了生死，結交的也都是些心胸開闊之人，他又非本意如此，我不會放在心上。

他伸手攬住我，把我的頭壓在他肩膀上，&ldo;小溪，俺對不起你。&rdo;

我抱住了他的腰，輕聲道：&ldo;李太傅夫婦已經算計了我們夫妻兩次了。我能忍一次兩次，卻不能再有第三次。&rdo;

他沉默不語。

我看著他的眼睛，慢慢道：&ldo;我不會阻止你與你妹子來往，但是我以後不會再當他們是親戚了，也不會管他們家的事。&rdo;

假如有第三次算計，我會把他們當作我的敵人，就像對糙原上的馬賊一樣，狠狠的報復。到時候我不會管他們是張來的妹妹妹婿，定要讓他們身敗名裂。

他伸手摸摸我的臉，&ldo;小溪這麼恨他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