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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白侍衛了。」他們已經考慮好了,她也不好推拒,「到時候將我們的馬車和傷兵們的安排在一起,我和青舞也好照料。」
北境環境惡劣,好的大夫也沒幾個,一些傷勢複雜不好醫治計程車兵都被容祁帶回月照城醫治,個別傷情太嚴重又無法承受長途奔波的,就託付給了劉大夫他們。
六月十三那天,大軍正式開拔啟程回京,顏善玥坐在馬車上,看著顏善璟遙遙沖她招手,他果然不在此行回京名單裡,蘭初曾勸她說,若想六公子回京,只需要跟晉王殿下或者白安提一句即可,這個提議被她拒絕了,六哥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她這個做妹妹的唯有支援。
七月十五這天,徵北大軍在歷時一個月又兩天的長途跋涉後終於回到了月照城,容祁將大部隊留在了城外,只帶了一隊親兵和顏善玥三人入了城,同時吩咐另一隊人馬將傷兵送去太醫院下轄的醫館好生醫治。
入城之時,容祁又當著滿城百姓的面吩咐貼身侍衛白安回府給王妃報平安,與此同時,顏善玥三人則悄悄離了隊暗中回到晉王府,換上華服打扮一番後才站在王府門前等著殿下回來。
婚宴當日顏善玥請命隨夫同赴北境,陛下當場回絕了,只命她在王府好好守著,之外王府便傳出晉王妃在王府深居簡出,日日為殿下祈福求平安,無論誰來請都不踏出府半步。
這是容祁和顏善玥一早便安排好的說辭,是為了全顏善玥不在王府的場面,甚至為了圓這個謊,容祁每隔半月便讓人快馬加鞭往晉王府送家書,顏善玥也和兩位娘親說好,讓她們時不時的去晉王府小坐半晌,讓這個謊言看起來更加真實。
眼下晉王殿下既歸,他們夫妻新婚即分別,久別重逢,自然要在人前表現的情真意切一些。
容祁從宮中匯報完公務回來,就見顏善玥帶著青舞她們在王府門前等著,她穿著水藍色的華服,長發梳成了婦人模樣,髮絲輕挽,鬢間僅斜斜插著一支檀木簪,未施粉黛,容顏看著清減了很多。
這是那夜爭吵過後容祁第一次好好看他的玥兒,回京途中兩人雖偶有碰面,但玥兒不是在給傷兵診治,就是偏過頭視他如無物,只有今日因著他們要圓晉王妃留守王府的謊言,玥兒才不得不換上華服殷殷等待,才得以讓他有機會能光明正大的看著他的玥兒。
容祁下馬快步走上臺階,看到顏善玥眼神殷切的注視著他,隱約還能看到她沁了淚的流轉目光,容祁心中大慟,無論這滴淚是她故意擠出來做給旁人看的,還是她心底真有什麼委屈藉此發揮,他都覺得這滴淚在他心底燙了個大洞,讓他覺得心慌。
「回來了!」
顏善玥張口,似是帶了無限委屈,隱隱還帶了幾分哭腔,容祁再忍不住,將配劍丟給身後的白安,長臂一伸將人擁入懷裡緊緊抱著,另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腦,在她耳邊輕聲安慰:「我回來了……對不起,對不起,之前的事一直瞞著你,以後再也不會了!」
顏善玥也不知道看到容祁穿著甲冑回來自己的情緒波動會那麼大,她明明只是為了應付場面上的事才換了衣服在王府門前等著的,怎麼等著等著就莫名想到了如果容祁真的受傷她該怎麼辦,怎麼看到容祁穿著盔甲就想到了前世她曾多次看到這身盔甲上染了血,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想著想著就突然繃不住了,情緒一擁而上,眼眶很酸,眼淚怎麼也忍不住,開口的聲音也莫名帶了幾分委屈和後怕,再聽到他在她耳邊輕喃的那幾句話,她再也忍不住,抱著他的腰放聲痛哭了起來。
青舞等人沒想到她們主子突然情緒會這麼失控,當下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容祁卻絲毫不在乎這些,擁著懷中人單薄的肩膀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讓你難過了,哭吧,都哭出來……」
顏善玥也記不清自己在容祁懷裡哭了多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