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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喝到茶總是苦的;現在才知道不是茶苦,只是我們沒喝懂它的甜。”嚴清輕輕攪動著杯中的鐵觀音,至於這種甜究竟有多少人能喝懂,嚴清不清楚;不過歲月讓她明白了信仰的意義,茶到底甜不甜不重要,相信它是甜的才能將它耐心地喝完;正如只有相信生活是美好的,日子才能繼續下去。
嚴清的手被握住,“明明是苦的,就不要嘴硬說它甜,”悠琦將嚴清的那杯鐵觀音倒進了垃圾桶,“很簡單,不喝它就行了。”
嚴清呆呆地看著眼前空了的杯子,“要是真的這麼簡單該多好。”
悠琦從包裡拿出一張卡塞進嚴清的手裡,“打拼了這麼多年,總歸有點積蓄。這20萬,你拿去還了許家的彩禮。”
嚴清愣住了,“這些錢是你辛辛苦苦攢下的,我不能要。”
“拿出了這筆錢,確實幾乎讓我成了一個窮光蛋;不過我覺得很值,買你的自由,買我的幸福。”悠琦不是天使,她坦承了自己的私心。
“可是……”嚴清拿著輕飄飄的信用卡卡,心裡卻有千斤重。
“除非,你還想繼續霸佔著這個沒名沒分許太太的位置?”悠琦打趣著隨即嚴肅起來,“就當為了我,你知道木頭對於我意味著什麼。”
嚴清沒有再推辭,將支票放進錢包。當初周渡選擇跟富家女在一起 ,自己帶著報復的心決定跟能給她金錢和虛榮的許沐訂婚,而現在,一張20萬的支票即將為自己的衝動買單,因為錢開始,以錢結束,應當。
電梯開啟的時候,嚴清以為自己眼花了。許沐上身只套了件大西服,裡邊啥都沒穿,下面藝術地搭了件阿童木卡通短褲,腳上穿著一雙人字拖。最要命的是,他竟然不顧形象地蹲在門口。
“怎,怎麼不進去?”嚴清努力地忍著笑。
許沐在門口已經等了一個小時,都快蹲著睡著了,看到嚴清從電梯走出來,趕緊打理了一下形象,清清嗓子,“沒帶鑰匙。”
嚴清掏出鑰匙開啟門,進門的時候心血來潮加上了一句,“下次別忘了帶鑰匙,否則沒人給你開門。”
“我沒帶,你帶了不是一樣。”像狗蹲在門口這麼久,好不容易等到開門的人回來卻被教訓了一句,心裡很是不痛快。
嚴清沒有說話,換了衣服開始準備晚飯。想著剛才許沐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
許沐不明白做個飯也能開心成這樣,“有什麼那麼好笑的?”
嚴清轉過身,看到他衣服還沒換,更止不住笑了。
許沐看看自己這身行頭,明白了她是把自己當成了樂子,又是後悔又是生氣;不過看到切著黃瓜的人笑得手都抖了,自己也跟著笑起來;她笑過,只是這樣毫無掩飾的笑,他沒見過。
原本半小時就能做好的晚飯,硬生生折騰了一個小時才端上了桌。大概是餓了,許沐胃口很好。
給他添飯的時候,無意中瞥到了玄關放著的包,嚴清終究開口了。
“我明天去公司辦辭職手續。”嚴清夾了塊茄子放到許沐碗裡,一年多,頭一次她有勇氣做這樣的舉動。
沒想到許沐竟然乖乖地吃完那塊他一直稱作的“噁心物”,一年多的時間不長,嚴清卻看到了許沐很多改變,自從他自以為是地為她撐腰,從落水後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從他幫她按上燈管,從他開始因為自己的窘態對她笑,從現在他第一次將茄子放進嘴裡……看著他,彷彿看著一個慣壞的孩子一天天長大,雖然艱難卻很欣慰。
“幹得不開心?”第一次嚐到茄子的味道,竟不是想象中的噁心;只是吃完感覺有東西黏著喉嚨,乾乾澀澀的;許沐邊說邊喝了口豆腐湯。
“那倒不是。不過白白浪費了你的安排,對不起。”這份工作,斷斷續續做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