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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像那個場景,蘇遺奴便覺得窒息。然而便是在這種窒息般的痛苦中,他的腦子前所未有的冷靜清晰,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乾澀地響起:&ldo;你答應,我很高興。&rdo;
&ldo;是嗎?&rdo;玉求瑕含義不明地反問了一句,笑了,&ldo;想來許清也很快就能受到訊息了吧。&rdo;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被監視著。
蘇遺奴心中想到了這句話。這是當然的,錦繡坊的人為他排程,但他們唯一的主人卻都是許清。
包括他的主人,也是許清。
平時他們的任務是遵照蘇遺奴的吩咐,保護病重纏身的玉求瑕,而現在他們則是在依照許清的要求,第一時間將事情的進展匯報。
果不其然,兩人不過相對無言了片刻,一陣清風便吹進了棲鳳閣。許清來得很快很急,甚至身上還穿著寢袍,微微寬鬆的衣領口,還能隱約看見一點粉紅的吻痕。
當然很快便被她自己注意到,不著痕跡地掩飾過去。
見她來了,蘇遺奴自然不好再坐著,急忙起身行禮。許清滿心記掛在玉求瑕身上,顧不得觀察兩人間略顯微妙的氣氛,只單單給了心腹寵臣一個嘉許的眼神。
她臉上帶著深深的憂愁,又有極為真切的歡喜:&ldo;瑕兒!你答應了?!&rdo;
&ldo;瑕兒?那是誰?&rdo;玉求瑕慢條斯理地端起小几上的茶杯,輕輕抿了口香茶,舉手投足間竟是放達超逸,全無病態。
這便是那該死的令許清著迷的自傲從容。
許清笑了:&ldo;好吧好吧,小師父,你又何必再執拗於這些細節,待你我有夫妻之實,這聲小師父,便合該換成瑕兒了。&rdo;
&ldo;夫妻之實?&rdo;玉求瑕重複了一遍,含義不明地看了眼許清。
&ldo;自然,我奪了你元陽之身,自然會對你負責,萬萬不會始亂終棄。日後我會護你終身,讓你一世人平安喜樂,不受半分委屈……&rdo;許清侃侃而談道。
&ldo;那倒不必了,&rdo;玉求瑕淡淡道,&ldo;只是失一個元陽之身,對我而言也不是什麼大事,更與你無關‐‐&rdo;
&ldo;小師父!&rdo;許清皺眉,音調微微提高,&ldo;什麼叫做與我無關?你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麼!&rdo;
&ldo;我的意思是‐‐御醫正只是要我洩出元陽罷,與誰洩,怎麼洩,都無所謂不是麼?&rdo;
&ldo;我決不允許!&rdo;許清咬牙道,&ldo;我決不允許世上有別的女人碰你,除我之外,不會再有女人能配得上你!&rdo;向來謙和的帝王在這時終於露出了斬釘截鐵的鐵血,強硬無匹地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然而玉求瑕卻仍舊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一雙清澈的眉眼當中映不出她的倒映。
他的眼裡沒有她。
他說:&ldo;你不可以。&rdo;
許清一呆。
他繼續慢條斯理地開口:&ldo;你試過的,不是麼?&rdo;
許清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半步。
而玉求瑕依舊端坐在那裡,平靜地看著她,無比殘忍地說出事實:&ldo;我對你沒有感覺,你知道的。&rdo;
是的,她知道。
即使她脫光了衣服&ldo;意外&rdo;被他看見,即使趁他熟睡時對他撩撥點火,即使假作醉酒對他一訴衷腸,他都不會產生男子該有的反應。
她不能,即使坐擁後宮三千,然而花了十五年時間,她從來沒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