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牆上的人臉(第1/3 頁)
注視著那一具完全可以藏得下一名成年人的衣櫃,陸以北表情凝重。
要開啟嗎?
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大叫著“surpriseotherfucker”突然從裡面蹦出來吧?
指尖觸及到銅環,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就在陸以北握住銅環,輕輕往後一拉,深紅色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裡面空蕩蕩地,只有一把鏽跡斑斑,沾染著血跡剪刀靜靜地躺在那裡。
在衣櫃開啟的瞬間,房間內的黴味減弱了,血腥味開始逐漸變得濃郁,沒有風,脖頸上卻傳來絲絲涼意,背後傳來陣陣冰涼,就像是有什麼人趴在肩上對著脖子吹氣。
蒼白的身影貼在陸以北身後,凌亂的黑髮垂在他的肩頭,伸出虛無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握住了他的手,一點點的向著衣櫃中的剪刀送去。
陸以北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什麼力量牽引著,不由自主地靠近著衣櫃上的銅環。
他試圖反抗那股力量,腹中突然就開始隱隱作痛起來,那股牽引著他的手往前的力量也變強了幾分,恍惚間有一種被人扼住了手腕的錯覺。
熟悉的劇痛讓陸以北心頭一凌,額前冒出了冷汗。
是祝玲瓏在作妖?
該死,她難道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陸以北想著,腹中的疼痛驟然加劇,讓他的身子一軟,再也反抗不了手腕上的那股力量,身體趔趄地向前一傾,手被牽引著,按在了那把剖腹的剪刀上。
剎那間,腹部傳來從未有過的疼痛,在那一陣陣撕裂五臟六腑一般的劇痛之下,他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刺骨的涼意在腹部的肌膚上劃過。
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嘴巴張開著,卻因為極度疼痛發不出一點兒聲音,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耳邊傳來在陣陣嗡鳴,在那嗡鳴聲中,他隱約聽見了兩個男人交談的聲音。
……
“兔子,你還沒有能夠啟用魔女之卵嗎?最近司夜會對你的追查越來越嚴密了!你如果再不能成功,我恐怕不能繼續幫你了!”一個嘶沙的聲音道,話語間夾雜著蟬鳴般的喉音。
“雖然我很喜歡花城這個地方,但如果被司夜會盯上,那這裡就不能再待了!”
“只差一個,最後一個……”一個毫無情感特徵的聲音回應道,“這兩天我都在尋找目標,但是你也知道,擁有靈能力潛質的人可那麼好找。”
“該死,這都要怪那個叫做陸以北的小子,乖乖的成為祭品不就好了嗎?”
陸以北,“……”莫名其妙!老子憑什麼要乖乖的成為祭品?!要死你™自己去啊!
他在心裡吐槽了兩句,緊跟著眼前的景象就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密閉的倉庫中。
巨大的鐵鉤,穿過下頜,像是懸吊宰殺後的牲畜一樣,懸吊著一具已經發黑的軀體,腐臭的血液滴滴墜落,不偏不倚地滴在下方一座石臺上,浸潤了一枚鵝卵大小的物體。
那個物體看上去就像是一枚化石卵,卻像是有生命一樣“呼吸”著,緩慢蠕動,它的表面岩石紋理呈現灰黑的色澤,交織成一張張扭曲的女性面孔。
伴隨著每一滴腐血滴落在上面,龜裂的縫隙中便會閃過一抹赤紅的微光,那些人面在赤紅光芒亮起的瞬間,彷彿被啟用了,發出陣陣人耳難以聽見的低語,或痛苦,或焦慮,或驚慌,或抑鬱。
那些低語,在咆哮,在教唆,時而嚴詞勒令,時而循循善誘,讓人沉浸在不可言喻的亢奮情緒之中,難以自拔。
陸以北聽見了,也看見了,視線久久無法挪開。
渴望、貪婪的情緒瘋狂地在他心底滋生,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跟那一枚古怪的石卵。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