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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什麼範圍,人會按範圍犯法嗎?」
駱晴在朋友圈抱頭痛哭,蔣明月則給聞千書發照片訴苦,聞千書滿心以為是她的自拍照,美滋滋點開一看,發現只是喝空的咖啡罐。
聞千書:「真慘啊。」
「我再給你買點咖啡寄過去?」
蔣明月:「……」
咖啡確實買了,聞千書甚至打包了好幾罐,連帶自己一起寄過去。她買火車票,仗著女生身份,光明正大混入蔣明月宿舍,晚上枕在床上看蔣明月背書,看累了就抬頭,啄她唇一下。
蔣明月垂眸看她一眼,繼續背書,聞千書就繼續抬頭啄她。直到對方勾住她肩,語帶無奈:「我馬上背完。」
她們在床簾掩蓋下,安靜地接吻,擁抱,肩挨著肩擠在小床上,聞千書說自己新學了水彩,還畫了幅學校的畫。蔣明月則第二天給她泡燕麥,帶她混進教室聽她根本聽不懂課,帶她去吃學校後頭的燒烤。
後來聞千書畢業了,便去找工作。蔣明月依舊念書,但住出了學校,與聞千書住在一起。
再後來,她們養了一隻雪白的貓,聞千書執意要起名叫「月亮」。
「月亮,月亮。」聞千書總要去招惹那隻貓,捱了多少爪子都不管,「月亮你看看我呀。」
蔣明月正戴著眼鏡看書,聞言微微側過頭,看聞千書。
陽光穿過窗,灑過窗臺上植株,勾著銀框的眼鏡,掩去鏡片後,眼中深深的笑意。
貓「喵喵」叫著跑了,蹲坐在書架最頂層,矜持地舔著爪子。
聞千書:「2333,給我開外掛,我今天一定要逮住它!」
但沒有迴音。
聞千書這才想起,自從沈婷大學畢業,找到了心儀的工作,2333就離開了。
它問過聞千書意見,但聞千書自然樂得清閒,想在這裡多呆幾年。於是2333便等聞千書這一世結束時,再來接她。
聞千書找不到幫手——雖然這個幫手也從不能給她開這種外掛——只好安慰自己:「沒關係,你不下來,我還有一個月亮。」
我還有一個月亮。
一個月亮呀。
這個月亮後來成為了一名醫生,穿上了白大褂。她漸漸地越來越忙,越來越沒時間。但聞千書也無所謂,過了幾年,聞千書辭了工作,做自由職業,畫畫,寫稿子,做翻譯,去登山去潛水,去體驗一切新奇刺激的東西。
她四處旅遊,給蔣明月寄明信片,寄畫,偶爾還寄照片,照片上是她跳傘時候,被風颳得面目扭曲的臉。
結果等聞千書回家一看,蔣明月竟然將這張照片裱起來,掛在床頭。另一個月亮蹲在床頭櫃上,抬頭看那副畫。
月亮看見聞千書,還不忘「喵」一聲。
聞千書單方面認定這是嘲笑。
聞千書去撥弄它尾巴:「你幸災樂禍什麼呢你?」
月亮平白蒙受了冤屈,踹了踹後腳,憤憤跳走了。
蔣明月正坐在床上,蓋著被子看書。她摘了眼鏡,拉架說:「別逗它了。」
聞千書:「那好吧。」
聞千書鑽進被窩,壞心起來,用凍得冰冰涼的手去碰蔣明月,蔣明月躲了一下,把眼鏡收好,書放一旁,欠身去抱她。
指撫過床頭枕側,若撥弦,若燃火。
若振鼓而呼,第一聲起,攻城略地。
她們親吻,繼而喘息;她們糾纏,繼而歡愉。
山巒起伏,烈火燎原。
雨打芭蕉,神魂顛倒。
十指相扣,長發相繞,步步緊逼。
於這方寸之地,於隱隱燈光裡,不知今夕何夕,滿心貪圖著快樂,貪圖著慾望,貪圖著對方,貪圖著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