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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願咬著唇,告訴自己,辛願,你要忍,只要留著一條命給小輝攢夠了錢,只要能活著,尊嚴有什麼關係?人格有什麼關係?那是屬於辛家三小姐的,而不屬於現在的陪酒女郎玫瑰。
雙膝觸地,她伏在他腳邊。
卑微如同螻蟻。
冰冷的酒液從頭上澆下來,一瓶又一瓶,臉上的傷口被酒精灼燒,火辣辣的疼。
「你當初千方百計想要嫁給我,也是看上了厲家的錢吧?」厲南城咬牙切齒。
辛願顫抖著雙唇,心中卻在吶喊:不是的,我是因為愛你
繼而苦笑著搖頭,這話說出來,厲南城只會當做一個笑話吧。
她的愛,連安琪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活該被踩在腳下。
「我買一瓶酒,你可以提多少錢?」他又開了一瓶,澆的她滿頭滿身都是,滴滴答答的在身下匯整合一條小溪。
辛願閉了閉眼睛:「一百塊。」
「呵,好,我有的是錢,今天你喝多少瓶,我買多少瓶。」
辛願猛然抬頭:「真的嗎?」
厲南城勾著唇角,「當然。」
弟弟的校服錢還沒著落,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她都不想錯過。
「好,我喝。」
酒保送了兩箱伏特加進來,包廂裡酒氣瀰漫,燻得她有些頭暈。
無償獻血最高獻400毫升,她硬是咬牙讓醫生抽了兩倍出來,臉色蒼白的可以。
擰開蓋子,一股腦全部倒進嘴裡,整個包廂都是她的吞嚥聲。
「一瓶。」她把空瓶子擺在桌上,又拿起一瓶往下灌。
「兩瓶。」
「」
「五瓶。」伏特加的後勁兒大,辛願已經跪都跪不住了,卻還是皺著眉不停的給自己灌著,喝的太急,嗆得咳嗽不止,涕泗橫流。
五張紅色的鈔票扔在她的臉上,厲南城的聲音像是帶著回聲:「五百塊,繼續。」
頭像是炸開一樣的疼,眼淚模糊了視線,她搖著頭:「不行了,喝不下去了,真的不行」
「五百塊能滿足的了你?」厲南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彩竹坐過來。
彩竹一喜,連忙膩了過去,順從的任厲南城捏著自己的下巴左右打量著。
「你叫什麼?」
「彩竹,厲總,我叫彩竹。」
「今天,你叫安琪。」厲南城也喝了不少酒,看著面前的臉有些恍惚,「安琪,你離開我快四年了,你知不知我有多想你?」
彩竹驚喜抱著他的手臂:「厲總,我也想你,我什麼花樣兒都會」
「呵呵,」厲南城的眼神陡然間迷濛,他指了指腳下的辛願,問她:「安琪你來說,她賤不賤?」
「賤死了,看到有錢的男人就黏上去!」彩竹巴不得一下子踩死她,「厲總,讓她滾出去好不好?人家有好多法子讓你開心,保證伺候的你服服帖帖的。」
「不急,讓她繼續喝。」厲南城握著酒瓶子,捏著她的下巴讓她閉不上嘴,只能被動的吞嚥著滾滾而來的酒液,劇烈的掙扎無濟於事,劇烈的咳嗽著卻掙脫不得,冰涼的酒水從臉上沖刷而下,將她整個身子都淋的濕透。
第9章 她的尊嚴賣出了價碼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辛願只記得包廂裡那光怪陸離的燈光五光十色,照在沙發上的兩人身上,厲南城撫摸著彩竹的臉,難掩的深情:「安琪,安琪,我好想你……」
臉上有濕漉漉的液體滑下,是酒還是眼淚?
辛願已經分不清了,刺鼻的氣味嗆得她肺疼。
當他們終於荒唐完畢,地上已經整整齊齊擺了十六個酒瓶。
厲南城數也沒數,抽出一疊鈔票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