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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來就誅我的心,誰過分?」
「分手那次沒吵架,你是攢著要和我秋後算帳,是不是。」
「我心裡有怨氣。」他用指腹揉了揉眼角,啞聲說,「但我沒想弄哭你,更不想弄傷你。」
這三年,他以為治癒了自己,直到剛剛才發現,還是一團破碎。
他斂眸,望著她瑩潤的指甲蓋——
「給你畫小狗?」
……
茶几上擺滿了沒拆封的全新指甲油和顏料盤。
畫了手指甲還不夠,腳指甲也要畫。
夜風吹拂著潔白的窗簾泛起層層浪花,燈光柔和,照出了他偏淺棕的瞳色,他骨相深邃優美,近距離看更加完美得幾乎挑不出任何缺點。
他身上仍舊帶著當初藍校服的少年感,時光似乎不曾在他身上留下印記。
除了…他又長高了些。
他捧著她白皙潔淨的小腳,小心翼翼用細長的軟筆毛在指甲蓋上勾勒著,畫了一隻活靈活現的小狗。
以前吵完架,祁盛總用這種方式討她開心。
這是江蘿不能拒絕的求和方式。
她對他筆下的這些可愛的貓貓狗狗,毫無抵抗力。
祁盛似乎知道,所以理直氣壯地佔著她的死穴。
畫好之後,祁盛輕輕吹拂著指甲蓋,癢酥酥的。
「祁盛,我不愛你了…」
「知道了。」他打斷了她,「你是複讀機嗎。」
「……」
話說一遍能傷人,說多了就是欲蓋彌彰的偽裝。
小姑娘一腳踏在他的胸口,祁盛抓住她的腳底板,皺眉:「還沒幹,又花了。」
只能用卸甲水擦掉,給她重新勾勒,絲毫沒有不耐煩,他甚至還挺享受。
「吃不吃糖。」
他從褲兜裡摸出了一顆酸酸的陳皮糖,「剛剛社團聚餐,店裡拿的。」
江蘿接過糖,撕開袋子,扔進嘴裡。
酸酸甜甜的滋味漫遍味蕾,糖紙被她捏在手裡,折了一個角,又被祁盛接了過來,扔進桌上垃圾桶。
「真沒出息。」
「說誰。」
「說你。」江蘿冷嘲,「男兒有淚不輕彈,數數你在我面前紅過幾次眼睛了。」
祁盛:「沒有。」
「還說沒有。」
她伸手,摸他現在還有些濕潤的眼睛。
祁盛偏頭躲開:「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我最近眼睛過敏,見光流淚。」
「你對我也過敏吧,一見我眼睛就紅。」
「剛剛不知道是誰在紅眼睛。」
「祁盛,一定要嘴硬嗎?」
祁盛看著她,似不服輸一般,一字一頓道:「就是,過敏。」
本來看在小狗的份上,江蘿已經心軟,想告訴他剛剛說的都是氣話,只要他也服軟,她就馬上把陸清遲的事說清楚。
偏他這樣硬骨頭。
「好,過敏。」她一腳蹬開他,略帶不滿說,「那你就繼續過敏吧,不奉陪了。」
回房間以後,江蘿透過門縫看他,他俯身在茶几周圍尋找著,撿起那枚被他丟掉的黃金小貓耳釘,吹了吹,小心翼翼戴回右耳。
可她丟掉的小狗耳釘,他角角落落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
「江蘿,扔哪兒了?」
江蘿手掌心藏著根本沒有扔的小狗耳釘,笑著說:「管它扔哪兒,反正我不要了!」
第61章 颱風 「我在找你…的屍體。」
清晨, 江蘿走出房間,祁盛已經走了。
關在籠子裡的公主見她出來, 站起身,期待地望著她。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