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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聞言拿起菜刀到菜板那邊切菜去了,寶大廚則將成扇的羊排串號,抓住兩邊留出來的鐵釺,用力提起來架到了廚房的土製烤爐裡。
身為一個大廚家的廚房,即便是十幾年前蓋起來的,裡面的東西卻是應有盡有,整個新進的兩間東廂全部都是寶家的廚房。
除了老式的土烤爐之外,廚房裡面還有燜爐燜罐,西側的牆角擺著一排罈罈罐罐,全部都是用來醃製酸菜、鹹菜和發酵大醬的。
窗戶地下是白案和水案,切墩與配菜也是在這邊完成,正對著大門是整齊的灶臺,六個爐灶可以滿足煎炒烹炸所有的要求。
看得出來這間大廚房當年在修建的時候是動過不少心思,然而十年未用再好的東西也要生鏽,寶家現在的這間廚房,牆角長毛屋頂漏雨,和裡面的老宅子一樣都是一副破敗的樣子。
怪不得寶大廚交代施工隊的時候說這邊是重點,不改造檢修的話的確是沒辦法在大規模的使用。
在菜板那邊不停切切切的周全,抽空向發小那邊看了一眼,就見對方正全神貫注的盯著烤架上的羊排。
土製的烤爐底下填充的並不是木炭而是真正的火堆,明火炙烤是非常考驗廚師火候功底的一種做發。
稍微一個疏忽,對底下火焰精準把握的不夠,就會造成羊排的焦糊。
就算是寶大廚此時也不敢有絲毫託大的心思,因為他已經有多年未曾直接用火堆架明火烤制食物。
但他畢竟是寶家廚藝的傳承者,是那個十三歲就敢在家族聚會上一個人負責料理烤全羊的人,自從抓周宴上握住了菜刀,這裡便是他每天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裡面所有的東西,閉著眼睛都不會用錯。
握著鐵釺幾個翻滾,當年的感覺就又找回來,彎下腰時刻注意著羊排肉的色澤,保證羊排的每一處都要恰到好處。
爐火的高溫炙烤著羊排,也炙烤著守在羊排旁邊的廚師,寶大廚現在早就已經全身是汗,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結實的肌肉,從額頭一路滾到腰間。
追著汗珠的路線,周全一路看到低,看著對方精壯的肌肉和腰身,周全看著看著不知為何居然有了一種心跳加速,口乾舌燥的感覺。
慌忙的轉回頭,周全繼續切著手底下的西紅柿,在心中默唸那是髮小那是髮小。
就在寶大廚專心烤制羊排,周全依靠切切切來破除心中雜唸的時候,寶家的老宅子又來了新客人。
用獨輪車推著一箱啤酒還有幾大瓶飲料的客人還沒進屋,聲卻先到了,只聽廚房外面有人高聲說道:&ldo;寶焵哥,阿全哥,快推不動了,出來個人接我一下。&rdo;
周全聞言趕忙放下菜刀迎了出去,幫著客人把已經開始有些歪斜的獨輪車穩定下來。
新來的客人個子不高,圓臉笑眉眼,面板略白身材偏胖,人們對他的第一印象總是和和氣氣的。
幫著對方把啤酒和飲料從獨輪車上搬下來,周全看著拎在自己手中的可樂和雪碧一臉莫名的說道:&ldo;寶二龍,你拿這些做什麼?咱們幾個人裡沒人愛喝這種東西。&rdo;
寶二龍聞言扯著襯衫領子擦了擦汗回答道:&ldo;我也不想,是我媽知道咱們幾個要聚會死活非讓帶過來的,說是讓咱們少喝酒多和些飲料。&rdo;
周全聞言哭笑不得的說道:&ldo;阿姨這是還把咱們當成孩子哄。&rdo;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今天早班的陳文禮也應約來到了寶家老宅,他一進門就晃了晃手上拎著茅臺王子酒說道:&ldo;這是我過年的時候送給我老爹的,兩瓶他只喝了一瓶,這瓶放在櫃子裡被我順出來了。&rdo;
&ldo;哇塞,敢偷你爹的酒,文禮哥你不怕晚上回去的時候表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