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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一樣溫柔隨性，格子圍裙襯得他居家又閒適。於是吉棗推開門，一言不發，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緊緊擁抱了他。被清冷的氣息環繞，吉棗突然覺得他要的幸福不過如此。

他在身邊的踏實心安，彷彿有勇氣可以戰勝所有艱險。

&ldo;我好想你。&rdo;

顧無言一愣，隨即微笑，用厚厚的手套回抱了他，&ldo;我也是。&rdo;

兩個人靜靜擁抱了一會兒，直到烤箱自動關火的&ldo;叮‐‐&rdo;一聲，顧無言才緩緩將掛在脖子上的吉棗解下來，兩手搭在他肩上，看著他的眼睛說道：&ldo;我真的很高興。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自己想念的人也想念著自己，這實在是太難得的一件事了……&rdo;

&ldo;難得嗎？我覺得很普通啊。&rdo;吉棗皺眉。他以為感情這種事不過就是一個人向另一個表明心跡，如果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各奔東西。而且以面前這個男人的條件，真的會有人忍心拒絕他嗎？

&ldo;嗯&rdo;顧無言搖了搖頭，&ldo;很難得哦。所以說我們都是幸運兒呢。&rdo;

就是這張臉，成年之後有堅毅的氣質和英挺的輪廓，然而顧無言從這張臉上看到最多的表情只有厭惡和憎恨。他不會像這樣環住他的脖子擁抱他，取而代之他會狠狠掐住他的脖子質問：&ldo;傑西卡呢？你把我的傑西卡還回來！&rdo;

吉棗棕色的眼睛清澈明亮，只有顧無言見到過它們蒙上永不消散的陰霾後是什麼樣子。

所以顧無言知道這份感情在現實中有多難得。雖然這根本不是他的現實。

兩個人相對著吃晚飯，披薩拉絲細長，配合顧無言現做的糙莓奶昔，吉棗吃得滿嘴辱酪。吃完後，吉棗擦了擦嘴，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顧無言：&ldo;你做的所有東西都是我愛吃的，你……是不是認識我？&rdo;

顧無言歪頭：&ldo;你認識旬躬親嗎？那你還問我這個問題？&rdo;

吉棗辯解：&ldo;不是說以前認識。我是想問……你認識未來的我嗎？&rdo;

看著吉棗吃完，顧無言自然地站起來收拾桌子，低頭整理碗筷的時候，他回答：&ldo;為什麼突然這麼問？&rdo;

&ldo;嗯……確實有點突然，&rdo;吉棗想了想，&ldo;因為這幾天我拿著那石頭尋思，明明它的初衷是讓我遇見未來的自己的。&rdo;

&ldo;那後來我能主動來到你身邊，你知道我並不是未來的你。這不就足以說明你以為的那個初衷是假的了嗎？&rdo;

唔，好像也有道理。吉棗回想起第一次召喚顧無言過來，他半裸著上身正在睡覺，聽到聲響右手立刻劃過床頭櫃，卻沒有拿到本應該在那裡的某樣東西。男人快速恢復了冷靜，眸子裡似乎有黯色的火焰在燒，他說：&ldo;解釋一下？&rdo;

記憶中就是這樣沒錯，但吉棗總覺得遺忘了什麼關鍵的資訊。

&ldo;哦，對了，前幾天旬躬親來家裡玩了。&rdo;吉棗又習慣性地開始&ldo;匯報&rdo;趣事，&ldo;沒想到你小時候就那麼擅長打遊戲了啊，還有那時候你做飯也太難吃了……&rdo;

&ldo;旬躬親把頭髮束起來真的很像你欸……&rdo;

&ldo;不過旬躬親性格蠻正經的，這點跟你倒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