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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至少還沒有長到吉棗適應父母在身邊的感覺。
什麼時候他們二人能固定下來呢?吉棗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
他就像是被遺忘在礁石岸邊的桅杆,他曾經的船長們總要跑回來看看他們珍愛的它,但每次都乘坐不同的船來,很快又要楊帆而去。
等他們老得連航行的力氣都沒有,在某個不知名的海島上垂垂老去時,吉棗想,他會留下來。他會在家附近找份工作,即便在外人看來沒什麼出息,他就只是想陪著年邁的父母,彌補他少年時嚮往的那種團聚。
那麼,那個人呢?
那個註定無法陪伴終生的人。
吉棗的思維卡殼了。
在滿地積雪和鞭炮殘骸的公園,那個人拉住他的袖子,在紅燈籠朦朧的光裡,認真地說愛他。
那種怯弱的,毫無底氣的樣子,讓他恍惚間聯想起一個相似的場景。
夏天的籃球場,他拉住他的衣角,突然灌入的冷風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旬躬親也是用那種表情,對他說,請繼續和我說話。
那簡直不像顧無言。
但恰恰是那樣的顧無言,讓吉棗充實的內心突然開啟了缺口,呼啦啦往裡漏著風雨。以前最喜歡的跟父母一起賞月逛街,跟朋友一起軋馬路打電動,好似瞬間寡然無味。吉棗已經無法無法滿足於那些了。那個開在心上的缺口需要更大的,更熾熱的什麼來填滿。
吉棗知道,它需要顧無言來填滿。
吉棗沒想到的是,他對顧無言積蓄的感情,僅僅憑他一句&ldo;我愛你&rdo;,就噴薄而出。
&ldo;額,你餓嗎,我給你做晚飯?&rdo;
一個聲音從客廳傳來,嚇得吉棗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ldo;你你,你怎麼擅自跑過來!&rdo;
&ldo;啊,我想你爸媽剛走,可能沒人給你做飯。&rdo;顧無言難得說話這麼拘謹,心虛地把眼睛別過去。
這是他正式跟吉棗表白之後第一次相見,明明想好要多給他幾天考慮一下,卻還是在他爸媽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跑過來了,簡直像發情期的兔子一樣煩人。
&ldo;唔……那你去吧。&rdo;吉棗應付地答了句,臉上肌肉卻僵的不行。
看見顧無言的那一刻,他的心臟就咚咚咚跳得震天響,那男人的一舉一動在他眼裡都成了慢動作,他的神情他的言語,是荷葉邊緣的露水,造成自己內心全部的漣漪。
兩個人相對著吃晚飯,彼此都沒有先開口的打算。
尷尬的沉默過後,吉棗試探地說道:&ldo;你那天……&rdo;
&ldo;這菜怎麼樣,是不是鹹了?我就知道包裝袋上寫的純度都是騙人的。&rdo;顧無言快速打斷他並往碗裡加了一筷子菜。
他在緊張嗎?這個認知倒是讓吉棗寬慰不少,看來在乎這件事的不止他一個人。
對面顧無言埋頭吃飯,不時往吉棗這偷瞥的眼神卻暴露了他的心思。
吉棗有點想笑,想這麼大一個人,彆扭起來跟那個旬躬親倒是沒兩樣。
&ldo;你那天的話沒說全啊。&rdo;
顧無言停下筷子。
哪有人甩下句&ldo;我愛你&rdo;就跑路了,就好像把粗製濫造的產品往經理面前一推&ldo;我做完了&rdo;然後直接撂挑子一樣,讓對方沒頭沒腦的。吉棗覺得這個連開家長會都要寫個十分鐘演講稿的人,表白這種事怎麼著也得排練幾遍吧,偏偏他真的這麼耿直,還要讓吉棗這個&ldo;受害者&rdo;來引導。
&ldo;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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