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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浮土：&ldo;我要那些玩藝兒幹嗎？既不能吃又不能賣。&rdo;

&ldo;那你準備怎麼從他們身上下手？總不會是乾娘們行長一炮吧？&rdo;

&ldo;別瞎說，我還沒想好，先吃飽肚子再說。&rdo;

程鐵石和黑頭從藏身的榆樹牆後面走到街上，街燈已亮，街兩旁的店鋪也紛紛開啟了五彩斑斕的霓虹燈，街上的行人在震耳欲聾的汽車喇叭聲、音響的吼叫聲中表情木然地擠來湧去。穿出這條令人窒息的鬧市，程鐵石和黑頭來到相對冷清一點的路段，街邊的燈影下不時有三三兩兩濃妝艷抹的女人遊來盪去，狩獵般盯著過往的男人。

&ldo;小姐們最有敬業精神，你看，天剛剛擦黑就上班了。&rdo;黑頭朝&ldo;小姐&rdo;們指指劃劃，一個妖冶女人湊上來嗲聲嗲氣地搭訕：&ldo;大哥，吃飯了沒有？&rdo;

程鐵石不敢搭理她，黑頭說：&ldo;還沒吃。&rdo;

&ldo;我陪大哥吃飯去。&rdo;

&ldo;行，先吃饅頭再吃菜。&rdo;黑頭作張作式地伸手朝女人的胸前捏摸過去，女人誇張地尖叫著，笑罵著躲到一邊。

&ldo;沒事幹你撩什麼騷，趕快走吧，別惹事。&rdo;程鐵石瞪黑頭一眼。

&ldo;嘿嘿，沒事，這是雞婆。&rdo;

&ldo;雞婆也是人，活到這個份上夠慘了，你欺負人家幹什麼？&rdo;

黑頭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ldo;我哪裡欺負她了，我是跟她開個玩笑。&rdo;說著朝躲到樹後的&ldo;雞婆&rdo;招手，&ldo;雞婆&rdo;豎起中指作了個下流的手勢卻不過來，黑頭摸出一張百元人民幣，朝錢上吐了一口唾液，&ldo;叭&rdo;地一聲把錢粘在樹幹上：&ldo;小妹，哥逗你玩呢，這一大張送你了。&rdo;

走了幾步，程鐵石回過頭去一看，&ldo;雞婆&rdo;正在把從樹上揭下來的票子朝胸衣裡面塞，見程鐵石回頭，便給他送上一個飛吻，程鐵石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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