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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跑到阿客身旁蹲下來，悄悄道：&ldo;這邊沒有鳳儀宮好。&rdo;。

阿客笑道：&ldo;哪裡不好了？&rdo;。

蘇顯就想了想，&ldo;都沒有鳳儀宮好，娘娘為什麼要搬到這邊來？&rdo;。

阿客支著下巴想了會兒，腦子裡只是團漿糊，竟什麼也想不起來，就說：&ldo;……也不知道，醒過來就住在這裡了。&rdo;。

蘇顯似懂非懂，卻也沒追問。跟著逗弄了會兒兔子，忽然就道：&ldo;娘娘，想吃米糕。都很久沒遲到鳳儀宮米糕了。&rdo;。

阿客想起來，只是頭暈得厲害，差點便要摔倒了……

葛覃和芣苡忙上前去攙扶，阿客就靠在葛覃身上，道：&ldo;讓採蘋去做米糕，要撒上細細糖霜和木樨花……&rdo;。

蘇顯就插嘴道，&ldo;這次要兔子！&rdo;。

阿客便笑道：&ldo;那就做成小兔子，還要點上紅紅眼睛。要做得小小，口就能吞掉。&rdo;

口齒清晰，目光瀲灩如水，看不出半點醉態來。可說出分明都是胡話。葛覃和芣苡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小心規勸，&ldo;娘娘，採蘋姑姑在乾德殿伺候呢。&rdo;。

阿客垂著眼睛想了會兒，忽然便開竅了般道：&ldo;那去找‐‐吩咐人備輦，要去乾德殿。&rdo;。

拿定主意去乾德殿，立刻就要出門。可已連站都站不穩了，葛覃和芣苡慌忙要將攙扶進屋，恍然不覺，還在向蘇顯伸手，&ldo;顯兒過來，娘娘帶去起去看弟弟。&rdo;

蘇顯是怵極了蘇秉正，可又想跟著阿客。竟真在考慮了。葛覃只覺個頭兩個大，道是：&ldo;昭容怕是在找小殿下，容婢子送小殿下回去。&rdo;。

蘇顯道：&ldo;不回去‐‐去跟阿孃說，在娘娘這裡。&rdo;。

他口個娘娘。葛覃先前還覺不出來，這會才感到有些彆扭‐‐這宮裡當得起蘇顯叫聲娘娘，似乎只有他嫡母文嘉皇后。卻也無暇思考這些，阿客吵著要去乾德殿，攔都攔不住，實在分不出身來。就差遣了個小宮女，&ldo;去給昭容娘娘送個信兒……就說二殿下在瑤光殿。&rdo;

個宮女道，終於將阿客弄進屋裡去。蘇顯懵懵懂懂看熱鬧，忽然瞧見蘇晟在門口偷偷對他招手。他兩邊兒猶豫了陣子，還是跑過去找蘇晟了。葛覃不敢慢待，只能帶了幾個宮女追上去，將兩個小皇子送回各自宮中……

那橘子酒後勁深，阿客越醉越厲害，漸漸就連話都說不清。芣苡將哄騙上床，不刻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芣苡才歇口氣，出門便撞上葛覃。便努了努嘴，道：&ldo;睡下了。&rdo;

葛覃道：&ldo;怎麼醉這麼厲害？&rdo;。

芣苡道：&ldo;婕妤素來不善飲酒。涿州釀給姑娘家喝桃花酒，薄跟水似，也是杯倒。今日足足喝了盞果酒呢。&rdo;

葛覃悶不作聲。芣苡就又道：&ldo;婕妤也是心裡難受……陛下又連著幾天沒過問了。&rdo;

葛覃坐臥不安，到底還是將話嚥了下去，只悶悶道：&ldo;只怕婕妤將自己給弄糊塗了。&rdo;

正文 36雪霽（四）

阿客半夜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口乾舌燥。

也不叫人，只